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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葉石生的話相當於給夏想下了定論,而且還是力挺的態度。

趙泉新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又說:“我一向認為,產業結構調整政策出發點是好的,但如果運作不當,包括用人不當,或是執行的過程中,力度不夠,有偏差,等等,往往會好心辦壞事。既然石生同志認為夏想同志是領導小組的合適的人選,也有一定的理論知識,正好,曦學是中大的教授,同時也是國內著名的經濟學家,就由他當著我們的面和夏想同志討論一下當前的經濟形勢,以及燕省產業結構調整的得失,也好讓我也見識一下夏想同志的理論水平,聽說當時在中大會堂,夏想同志就讓在場的許多教授和學者信服,我也想親耳聽聽夏想同志的口才……石生,睿恆,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沒有興趣也得假裝有興趣,至此葉石生和範睿恆才明白過來,趙泉新今天來了一手欲擒故縱。二人一齊看了程曦學一眼,心知恐怕程曦學是幕後推手,故意為之。當時在中大的會堂上沒有達到目的,現在又借趙副總理來訪之機,如果能當著趙副總理的面將夏想問倒,不但報了當初的一箭之仇,也相當於打了燕省產業結構調整的臉。

只要夏想被程曦學問倒,恐怕就是趙副總理藉機發作之時。葉石生和範睿恆明白了程曦學的連環計,都不約而同地看了夏想一眼。

夏想知道今天想要過關,只有硬上了。他和程曦學之間,確實有些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當時在中大會堂,其實他是投機取巧,沒有正面回答程曦學的問題,反而打了一副漂亮的同情牌順利過關。程曦學是何聰明人物,自然一想就通,所以他才會大不服氣,還得尋機找回來,因為他自信還能找到他的漏洞,能將他辯駁得啞口無言。

既然無路可退,就只有迎難而上了,夏想就微不可察地衝葉石生和範睿恆點了點頭。

葉石生就順著趙泉新的話向下說:“既然趙總理要考一考夏想,我們就一起聽一聽也好,不過夏想畢竟不是經濟學專業的人士,肯定有許多不足之處,程教授作為經濟學界的領軍人物,對於後生晚輩,要多提攜鼓勵才好。”

葉石生的話就很明顯是偏袒夏想,不讓程曦學藉機刁難夏想。

程曦學點頭笑道:“葉書記過慮了,夏想雖然不是經濟學專業人士,但他胸中有丘壑,在經濟上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我可不是考他,而是在考察了燕省的產業結構調整政策之後,有一些不解之處,想向他當面請教一下。”

都不好對付,都不肯退讓。

趙泉新呵呵一笑:“瞧,曦學這麼謙虛,是他的人品,也是夏想的福氣。來,石生、睿恆,我們就坐下聽聽一老一少的對話,說不定今天的事情,以後還可以傳為美談。”

趙泉新好手段,程曦學也是好手筆,葉石生總不能當面駁了副總理的面子,就和範睿恆一起,一左一右坐在趙泉新身後。

夏想明白了程曦學的意思,既然高層決定暫停了論點,程曦學一時間找不到可以攻擊他的渠道,正好趙副總理視察燕省,程曦學就藉機隨行前來,當著趙副總理和葉石生、範睿恆的面,好給他一個大大的難堪!

如果程曦學的計謀得逞,不但趙副總理可以乘機對燕省的產業結構調整政策大加批評,也能讓他在葉石生和範睿恆面前丟了面子,大大的失分,而葉石生也許會因為趙泉新的批評而遷怒於他,說不定還會讓他因此而斷送了仕途,程曦學之心,昭然若揭,也是一手非常漂亮的手段。

對手逼上門了,夏想自然不能退縮,更不能有絲毫讓步,他微笑著看了程曦學一眼,坦然地說道:“請程教授批評指正。”

宋朝度站在後面,目光落在趙泉新身上,又看了看程曦學幾眼,臉上隱隱流露出一絲怒氣。欺人太甚,他心中憤憤地想,夏想不過是一個27歲的年輕人,才做出了一點成績,就被人如此打壓,難道真的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恐怕一切的幕後推手是程曦學,趙泉新一向以敢說而著稱,今天卻一直沒有對燕省的產業結構調整政策指手畫腳,甚至連一點建議都沒有,只是正常地聽取了工作彙報,宋朝度還一直納悶趙泉新此時視察燕省,絕對不是無意之舉,怎麼會雷聲大雨點小,沒有說出該說的話?

卻原來重頭戲落在了程曦學的身上,好個程曦學,還真有決不罷休的精神,在京城落敗,又想來到燕省找回面子,也不知他真是為了追求真理,還是另有所圖?就算作為某些人的先鋒,程曦學表現得也太急功近利了。

宋朝度還真猜對了,程曦學隨同趙泉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