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椅子。
“丫頭沒,你低頭走路也不怕撞到桌子張嗎/前面是不是有狼,你怕啊?”我調侃的說道,鐵牛此時緩緩的轉過頭來,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指件的煙從桌子下面冒出濃烈的煙霧。
“都啞巴了嗎?”我問道。
……
“牛,你啞巴了啊”小苒暗暗提示他。但兩個人誰也不想先開口,就這麼僵持著,用眼神在交流,也許是怕我與小苒聽到。
“你——,還——好——嗎?”最終還是姜鈺先打破了僵局,一字一字緩慢的問道。
“拖你的大福,我很好”鐵牛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反常的話,大出我們的意外,我與小苒驚的目瞪口呆,只見他眼光毒辣惡狠狠的看著姜鈺身後。
我沿他的視線看去,怎麼張新生會站在姜鈺的後面呢,“張主任,你怎麼也在著啊?”我滿俯狐疑的問他。
“怎麼我不能在這嗎?”他依然擺出一副在辦公室給下司
耍的大派頭,斜眼不屑的睨視了我一眼。
“張主任,你怎麼沒走啊?”姜鈺一臉驚惑的轉身看去,站起來忙問。
“我是看你還要不要去別的什麼地方,我送送你”張新生真是一片熱心腸,笑眯眯的,額頭折起了更深的皺紋,伸出手摸著殘花落葉般脫落的稀疏而逐漸光禿禿的頭頂。
“不用了”姜鈺面對一旁冷眼相看的鐵牛不好意思的說。
“哦,那你什麼時候有事給我打電話啊,知道嗎?”張新生一本正經的對姜鈺說。鐵牛此時已經醋意很深,白眼狠狠的看著他
“知道了”姜鈺說道
“拜拜”
才把他打發走了,這人真想是個幽魂,纏上人就不放手了,姜鈺一坐下鐵牛就問:“這你你新男朋友嗎?不錯嘛,以車代步,你真是找到你嚮往的東西了。”
醋意未退,誰都從這句話裡可以聽出刺來。
雖然刺兒鋒利,姜鈺還是忍痛,只淡淡的的說了句:“李勝浩,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她這樣平靜的反應出乎人的意料。
鐵牛正在氣頭上鐵著臉不依不饒的說:“你才發現我是這樣的人了?”
“李勝號……你……”,姜鈺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勝浩,三年前的他不是這樣的,她對他的突然轉變感到了不可思議。
“你變了”她強忍著眼中晶瑩的淚水說道。
但這樣的表情似乎依然沒有消掉他的醋意,反而話裡的刺兒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尖利,冷笑道“我變了?變的恐怕是你吧,但還是按你在學校時的夢想找到了有錢的人做男朋友,他,真的可以做你爹了……”
“鐵牛”小苒大聲叫他,想要讓他趕快停止這些毒話。但並沒起作用,他依然繼續說道:“不過也好,有錢啊,比我強多了,哪像我,跑到酒吧裡看著那麼多人的臉色給人唱歌,改天你和他來酒吧,想聽什麼我給你唱,別客氣,就當你不認識我。不過還好,沒有跑去傍大款——”
刺多總是要傷到人的,姜鈺已經被他的話中傷的不能忍受,譁“的站起來,淚水…漣漣的哭著道:”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三年了……,你卻……“
“是,三年了,我為了你,現在成什麼了,像乞丐一樣,你呢,恩?卻和可以做你爸的人在一起。”鐵牛完全誤會了張新生與她的關係,這只是張新生的一廂情願。
“李勝浩,你不是人!!!”
還沒等我來的急解釋,姜鈺猛然端起桌上的一杯冰水朝鐵牛的面門潑去,譁然一聲,整個頭都被澆溼。掀開凳子走了。
“鈺”
“鈺”
……
小苒起身出去去攔她。
我看見鐵牛的頭髮溼漉漉的沿著發稍向地板上滴著水,眼睛此時也溼漉漉的,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給自己曾經最為珍愛的女孩去聽,他的心何嘗不痛呢,但這一次更痛的卻是姜鈺,她真是蒙受了太大的冤屈。
“鐵牛,你該能清醒情形了”說完,我朝走到了門口去等小苒將姜鈺勸回來,我看見她們在林子盡頭接近公路的地方,小苒正拉著她的胳膊說著什麼,極力挽留她。沿著樹林縫隙,海風冷颼颼的吹來,我不緊打了個哆嗦,生活似乎比愛情更可怕,一個被生活所牽拌的人,愛情也好像變的不如當初那麼堅不可摧,眼前看來,這座城堡反而面臨著崩潰坍塌,真不希望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以至慢慢疏遠,漸漸陌生,她與他應該走向一條道路,殊途同歸是老天對他們順乎其道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