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是又怎麼了,又哭?”幫她擦乾眼淚問她。
“沒什麼”她笑道,“因為你來了”
“在霄,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
“那你說呀?”我笑著說道,除了死,別的什麼我想我都會答應她的。
“能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嗎?”
“別說一天了,幾天也沒問題”我笑道。
“不是開玩笑的”她認真的說。
“我也沒開玩笑啊”我解釋道。
“一天就夠了,我要你陪我去參加一個婚禮”
“參加婚禮?”
“恩”
“那。什麼時候呢?”我怕會太久,忍不住問她。
“就今天,現在就去”
“現在???”
“恩”
“我這樣能去嗎?”我看看自己穿的一身休閒裝問道。
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西裝,提起來說:“你穿這吧。”
於是就換上衣服,靈也當著我的面換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化了淡裝,看起來才不那麼憔悴了,眼影遮掩了泛黃的眼皮,整個人像回到了當初我們相遇時的那個她。
她讓保姆叫了司機載我們去她朋友舉行婚禮的公園,現場人聲吵雜,賓客與車都很多,一看就知道是名流。
下車後,她像美玲一樣攀附住了我的胳膊,與我挨的緊緊的,她的朋友是漂亮的新娘子,朝我們走來,燦爛的笑道:“靈兒,你終於肯閃面了啊”
“你今天好漂亮啊”靈對她說道。
“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吧”新娘笑嘻嘻的看著我問道。我附之一笑。
“恩”靈點點頭。
“蠻陽光的,呵呵”新娘仔細的打量著我笑道:“你們遲早也會有這麼一天。”
靈笑笑沒說話,她怎麼會知道我們這只是暫時的偽裝,只是偽裝的太好她沒看出罷了,靈雖然笑著,但眼神中的疼痛我卻看了出來,她心裡一定也在流淚,生命根本沒有留給她這樣的機會。
寒暄閒聊了幾句,新娘又忙著與其他賓客招呼,告辭了,靈才鬆開了我的胳膊,看許多人都在舉杯親切熱烈的交談,我們兩個只是在草地上走來走去,在這樣的場景下,沒什麼多的話可說。
看著新娘與新郎當著牧師宣誓的時候,她的眼裡淚水顫抖,離開了人群,獨自躲到一棵樹後面擦眼淚去了,我跟著她過去,從後面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靈兒,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沒在此刻注意到你,可是我會,因為這一刻我是你的男朋友”
“可是終究只是一瞬間”她轉頭說道,“遲早要離開的。”
“這隻能說是宿命吧。”
遠處的草地上婚禮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賓客朋友們熱鬧喧囂的聲響到處漂浮,我們卻躲在這沒有人的角落裡交談,之後的宴會我們沒有參加,而是她帶我去去了大嶼山,一起爬上去,站在山頂,風颼颼的吹來,浮動她的長髮。
我與美鈴去過維多利亞港,是在夜晚,但是白天站在大嶼山看風景卻別有一翻滋味,只是這種滋味中夾雜了一絲淒涼,彷彿是對她的祭奠。
有時候有種幸福的感覺,尤其是和愛你的人獨處在一起,但這種幸福是很平庸,很細碎,很脆弱的,稍縱即逝,彷彿我與她之間所產生的感情,只是在很久遠的從前,看著她的睫毛撲閃,與她的手指優柔糾纏。
她對我說她在內地去了譜陀山,求了一張福,從脖子上取下帶著一個紅色線包的繩子讓我看。線包裡面裝著一枚玉石雕刻的觀世音菩薩,背面雕刻著平安永久四個字。
我看了要幫上戴上脖子,她將頭縮向一旁,伸手阻攔。
“我幫你戴上,保平安的”
“不要了,送給你吧”她阻攔著說道。
“這怎麼可以呢?”我把繩子牽在手裡 說道。
“我已經用不上了,就讓它來保佑你吧”她伸手拿過繩子邊說邊墊起腳伸向我的脖子,我沒有躲避,說了聲:“謝謝。”
幫我戴好她彷彿大功告成,興味的看著我,笑起來,臉夾上浮現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下午回到她家,還是隻有保姆一個人。
我問她:“你家人還沒回來嗎?”
“恩”她點點頭。
於是就多留了一會說了說話,一杯咖啡後要走,她突然起身從後面抱住我,臉緊緊的貼著我的後背。
“你今晚別走了行嗎?”
“這怎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