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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公室裡用還錢勒索姜鈺幫我提早翻譯完了英文資料,站在衚衕的入口出,看見這麼多行頭各異的人,許多像我一樣在腋下夾著個公文包,頗有幹部氣派,猛然覺得原來這個衚衕裡面住著這麼多人,以前從來沒有發覺。

十月的陽光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灼熱感,下墜的夕陽灑出酒紅色溫柔的光線,從遠出火焰燃燒霧霾緩慢上升的深色山頭上稀疏射來,衚衕的青磚牆上立刻印下深紫的圓斑,那些急著趕回家的人踩著輕快的步子朝衚衕盡頭走去,我也跟在他們後面朝我的“家”走去。我們都是黃昏下奔跑的路人。

第一部分 12、白美玲的丈夫張傑

在衚衕裡七拐八歪的來到我租住的屋子前面,把手伸進褲兜裡摸了又摸還是沒摸到鑰匙,忘記帶了,大門鎖著,也不知道白太太現在在不在家,平時她一個人在家總是習慣將門鎖上生怕有小偷光顧,而有時候我深夜回來,她卻會毫釐不差的來給我開門,我覺得很打擾她,曾對她說過我自己用鑰匙開就行了,她只是笑笑不答。

沒辦法,這次又得麻煩她了。

“咚咚咚——咚咚咚”我伸手在木門上敲。

片刻裡面傳來了腳步聲,朝門口走來,我正疑惑著,門開了。

“小安,下班了?”開門的是白美玲的丈夫張傑,衣杉有些不整,白色襯衣的下邊有些在皮帶外面而另一些卻勒在皮帶裡。

“哦,張哥,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他,平時他很少回家。

“今天下午”他轉身從裡面鎖上了門,回頭說道。

“哦,那張哥你忙吧,我先上去了”,說完,我走進了客廳,經過時特意四處顧盼了一週,沒有見到白美玲。可能是在房間裡。

對於他我不是很瞭解,只知道他三十歲左右,碩士畢業,就在青島和人合開了一家公司,這幾年掙了不少錢。

一次夜晚回來,看見他的車停在門口,是輛寶馬,估計被鐵牛看見肯定羨慕的要死。這是鐵牛畢生夢想的一半,有輛寶馬,他的另一般夢想是和環球小姐上床,但估計是不可能了,所以有輛寶馬就成他最大的夢想了。

上到二樓時,我房間門口放著一隻盤子,裡面放著一隻黃燦燦的油炸雞腿,看色澤有些時間了,不用說一定是白美玲放的,她已經不止一次的給我放食物在門口了,真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我想,成家的女人都會有一種照顧家人的慾望,而他既沒孩子,丈夫又長久的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常常一個人呆在家裡,所以就把這種慾望轉向了我。

俯下身端起盤子,開門進去,越看越想吃,忍不住,三下五除二,就解決的一乾二淨,心裡覺得特別舒服。有時候吃殘食就是覺得比坐在一桌大餐前要吃的爽。小時候在村頭和朋友抓住那些老人放養的雞,然後去溝壑裡架在柴火上烤著吃,沒有調料,但那種感覺至今回味無窮。

正要拉開門下去送盤子時,突然多了些心眼,考慮到了一些事情,如果、讓張傑看到白美玲對我這麼照顧,一定會覺得我們太曖昧了,雖然其實我們沒有什麼,但像他這樣在事業上取的成功的男人,往往在商場中養成了凡事都要無端猜測一翻的習慣,要讓他把我們之間清白的關係猜測出什麼來了,那我就要流落街頭了。或者是,看見他剛才那衣衫不整的樣子,他們小兩口長時間分居兩地,說不定正在床上雲雨懷春的親熱著,那我豈不是尷尬了,以後還怎麼見他們呢。這兩種可能造成的結果都是我將流落街頭,像他家這樣便宜的房租在煙臺這樣的城市裡是找不到第二家的,想到金錢問題,我趕緊止步,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

好不容易回來的這麼早,暮色雖四合,但陽光依舊還未退去,我在極短的時間裡換好舒服點的衣服,換上拖鞋出去坐在了陽臺上的木桌旁邊,放眼望去,這一片城中村,低矮的房屋盡收眼底,有些人家開始做晚飯,煤爐高聳的鐵製煙囪中向天空緩緩的漂浮著灰白色的煙霧,猛然吸了一口氣,突然聞到了一股清淡中略帶甜的氣味,尋味而去,原來是樓下的庭院裡開出了一大片白色的菊花,花瓣繁盛,相互擁簇,在暮色下像奶油雕刻的一般,直挺挺的聳立在圍上低矮籬笆的園子裡。原來白美玲還喜歡種一些花花草草,有閒趣情調。之前一直早出晚歸趕時間上班,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第一部分 13、夜幕下的往事

漸漸浮上了濃重的灰色,夜在一點一點降臨,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中不免又勾憶起對靈兒的思念,我感覺自己現在彷彿是撐開雙腳踩在兩隻平行的小船上,搖搖晃晃,一邊是和我談了四年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