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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濟時代的標準。卞銀薿是名演員,自然掙得是“明星價”。有錢了,卞銀薿買了套三室二廳的大房子,有了自己的轎車。她孤身一個人,買三居室的房子,是有些奢侈的,但她考慮的不是自己,她想到的是父母、姐妹、弟弟及家族中的所有親戚,他們來北京,就有了住的地方。再長遠的話,父母願意,就跟著她在北京落腳吧。

孩子們陸續來到了北京,卞銀薿的大房子就派上用場了。外甥女卞歡來到北京時,卞銀薿是剛剛住上大房子,卞歡來的是時候,就住到了卞銀薿的家。後來卞歡即使有了工作,哪個單位也不會管她外地人的住,她就始終住在了四姨卞銀薿的家。她有房門鑰匙,四姨的家就像她的家一樣。接下來是卞翾、卞果兒、卞夢飛排著隊地來到北京上學,雖說他們住學校,但在週末節假日的時間,趕上卞銀薿在北京的話,她寧可放棄一些不必要的聚會,也要陪陪那些孩子。她會開車去到學校把一個一個的孩子接上,接到她家裡,和他們歡聚上一兩天。她或帶他們出去轉街,或出去遊玩,或僅僅出去吃頓好飯,不管怎樣,他們總要從這個房子進出。那時節,卞銀薿的家門,出是一幫的人,進是一幫的人,人氣十足;待在屋子裡的時候,她的大房子中,填滿了他們的歡笑、熱鬧,人氣旺盛。不管什麼時候,她夾在孩子們中間,有朝氣有活力,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最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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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安凡從拘留所出來後,悔改的決心堅定,但他不想回蘭州了,決心學了一技之長後,在北京找份工作,在北京既能掙到比蘭州高很多的錢,又能提高素質。他的父母為他拿不了什麼主意,說隨他便。卞銀薿贊同董安凡在北京闖蕩,但交代董安凡先回蘭州看看他的父母再來。董安凡點頭表示願意。卞銀薿給他買了火車票,給了他些錢,他就先回蘭州看了趟父母。半個月後,董安凡返回北京,加入了卞家在北京的孩子群的行列。卞銀薿出錢,董安凡去上了一所大學舉辦的裝飾裝潢設計班。董安凡上的培訓班不管吃住,董安凡暫時就和卞歡一樣,有四姨卞銀薿房子的鑰匙,當自己家一樣。

卞銀薿說:他們都是我的孩子(2)

孩子們和卞銀薿的關係是有趣的,卞果兒叫卞銀薿為表姑,卞歡、卞翾、董安凡叫卞銀薿是四姨,年齡小於卞歡、卞翾、董安凡的卞夢飛卻叫卞銀薿為堂姐。這體現了他們家族的繁盛。不管他們是叫卞銀薿姐也好,姑也好,姨也好,在卞銀薿心裡這些孩子都是她的孩子,她對他們一視同仁地關懷看待。雖然她對外人說起來,也會細細解說,說這個是大姐的孩子,那個是叔叔的孩子,等等,但最後總要強調一句:他們都是我的孩子。人家打量她風采朝氣的樣子,故意用誇張的口氣說:你哪像孩子的媽啊,當姐還差不多。卞銀薿做出得意的樣子說:像不像,事實擺在那兒呢!人家就會跟上開玩笑說:好嘛,你即使不結婚,不生孩子,將來也會有兒孫滿堂了。卞銀薿笑著說:是啊。臉上露出了欣慰。她欣慰的不是自己,是她的家族,家族的繁盛,給了她依託。

雖然卞銀薿和孩子們的聚會少,但她與孩子們是專一的聚會,待起來是真正的親近;她與他們好好地一次相聚,就彌補了他們出生以來,她與他們的較少接觸。她當上演員的時候,卞歡才只有一歲,董安凡、卞翾、卞夢飛都還沒有出生,90年代出生的卞果兒就更別提了。在他們剛剛長到記事的時候,卞銀薿已經調到了北京。她一年一次後來甚至兩三年才回一次蘭州的難得時機,使她只是匆匆見他們一面,她顧不上來,也沒有充裕的時間去和他們接觸;她什麼時候也沒有充分了解過他們中的哪一個;和他們偶然有機會的“說笑”,也完全是表層的意思,該當的禮儀了。她對他們的瞭解只是她所說的,是從他們的家長嘴中偶爾聽說的,就是一個大概而已。她知道的是:卞歡的學習一般,總是有牢騷;董安凡的好說和機靈;卞翾的聰明過人、懂事和好學;卞夢飛是最籠統的,什麼都是還可以,綜合發展平衡似的;卞果兒是比他們都要小至少十歲的,還在成長,就不說了。和他們有了親身的接觸,卞銀薿知道了孩子們心靈深處的嚮往、迷惑和志向。那一切都是和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家緊密相連。

卞銀薿既然是他們的長輩,總要有的放矢地給他們講點什麼。但她從不刻板地去講,是因情而來的。卞歡和董安凡羨慕她,說他們的媽媽各方面要是也像四姨這樣出色該有多好。卞銀薿笑著對他們講,我是你們的媽媽,生的也不是你們了。然後她會對他們講,不要抱怨父母,抱怨出生。父母給了你生命,那是你最大的幸運和幸福;不然,你怎麼會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