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麗江雪忙拉起鴨絨被遮住自己,片斷的記憶一幕幕的浮現,雙腿間的痠痛不適已經替她做了最好的說明。
“天呀!原來那些全都是真的,不是我在作夢?”以為是作了一場春夢,沒想到卻是真實發生的事,“他……仁波切人呢?”
烏日雲彩抽抽噎噎的泣道:“我剛聽幾位佛妃說起這個計劃的時候,嚇都……快嚇死了,可那時師父您已經到會場去了,我只好留在家裡等
。直到天一亮……才接到通知,等我趕到這兒來,…T我好生照顧您,其它……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羅麗江雪有一剎那的茫然:“他……真的什麼都沒說嗎?”
“師父,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告訴派中的長老們,要他們替你作主?”烏日雲彩神情複雜的說道:“雖然我們這一脈是有給活佛暖床的責任,但那也僅僅只是我的責任而已!師父您可是上代的日月姊妹神,……他、他憑什麼可以這麼侮辱您?我一定要向長老會舉報他的惡行……”
羅麗江雪慌張的拉住拿出手機準備撥號的烏日雲彩,急聲道:“不能說,這件事不能告訴薩迦派的長老們,我們不能破壞仁波切的名譽!”
“師父,你不要再替那種人隱瞞了。”烏日雲彩氣極的叫道:“說什麼要剋制心魔?哼,我看他根本是存心把你灌醉,好佔你的便宜,為什麼師父還要幫他說話?”
“我不是在幫他說話,而是因為……我自己也有錯,我要付一半的責任。”羅麗江雪幽幽的為雷特辯解。
烏日雲彩定定的瞅著她,狐疑道:“師父,您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我……是的,我是喜歡上他了,他也說了喜歡我,所以我才……”雖然當時她確實是醉了,可是,都還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只要他真的對她有情,其它的就不重要了。
“師父,你不要傻了,他對極為佛妃都說過同樣的話,你為什麼還甘心被騙呢?”烏日雲彩心中很是悲哀,難道自己的遭遇師父看不見嗎,她怎麼還這麼傻!
羅麗江雪苦澀一笑,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有時明知道它很危險,都還是身不由己的陷了進去。”
“師父,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打算怎麼辦?”看著養育自己長大、對自己極是關懷的師父,烏日雲彩妥協了,她覺得如果那個人肯負起責任來,那麼一切就既往不咎。
“我相信他對我是真心的。”羅麗江雪拉著徒弟的手,殷切的尋求保證:“雲彩,答應我,替師父保守這個秘密,絕對不要告訴長老們。”
烏日雲彩一臉躊躇:“可是……”
“算我求你好嗎?”
“我答應就是了,師父您可千萬不要說‘求’這個字。”烏日雲彩無奈的點頭同意:“好了,師父也該起床了,極為佛妃擔心了一整夜,要我務必先帶你上山去。”
羅麗江雪咬了咬唇,垂頭不語。
當她們上山進入雷特和譚愛玲等人居住的主院時,接到報告的譚愛玲、唐妃嫣和林雨潔三個留守主母全部出迎,一個個臉色慎重,眼中都有焦急之色。
“雪姊姊……”一見到羅麗江雪,感情最為脆弱的林雨潔便淚眼盈眶的衝上去摟住她,嘴裡頻嚷:“都是我不好,盡亂出主意,雪姊姊,苦了你了!嗚……”
她這一哭,真讓人亂了手腳。
“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不要哭了……”羅麗江雪張臂回擁著林雨潔。
林雨潔哭得稀里嘩啦的,抽涕道:“你為什麼不怪我?雪姊姊,這樣我心裡會更難過,嗚……”
“發生這種事是我們計劃之中的,怎麼能怪你?我自己做的事,後果也該由我自己承受,不能怪任何人。”羅麗江雪早就有預感逃不出雷特的手掌心,其實有沒有喝醉都一樣,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的心就淪陷了。
“雷呢?”林雨潔焦灼的問道:“他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正式收你入門?”
羅麗江雪抱著希望說:“我醒來的時候他就離開了,不過我相信他會的,我想再等一陣子,讓他有時間向藥王莊的雷老爺子彙報。”
“雪姊姊,要是……他不打算這麼做呢?”林雨潔有些忐忑,畢竟她徒弟烏日雲彩就曾被雷特不聞不問過。
一陣沁冷的寒意猛銳的襲上羅麗江雪的心頭,不過她選擇忽視它。勉強一笑,她說道:“不!我相信他會的,昨天我雖然醉得昏昏沉沉的,可是,我仍然清楚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他說……他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