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稱的骨頭掐的命?
聽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問,誰給我稱的骨頭掐的命。我聽的一頭霧水。二哥回他道:絕對錯不了,給他稱骨頭的,跟您輩分相般。
老頭轉身回頭看了看我,略帶遺憾的點了點頭,說了倆字。
湊合。
我當時就大怒,我說你們倆扯的什麼啞謎我聽不明白就算了,當我的面看牲口一樣看我也算了,可是你那是什麼眼神?又是什麼語氣?更是什麼話?
湊合?
別人說老子半個戰鬥力,那是人家武力值滿值,我也就忍了,可是你這個風一吹就快倒的老頭也說哥們兒湊合?
可是我卻不能對他發火,且不說二哥對他的態度,這老頭的賣相其實也不差,雖然老態龍鍾的,但是頗有幾分仙風,小說裡的世外高人不都這樣嘛?可是任憑他這麼折騰我,叔可忍嬸兒不可忍!
接下來我更是依樣畫葫蘆,學著老頭看我全身的樣子圍著他轉了一圈,只不過我換上了色迷迷的眼神,看完之後我對我二哥說道:二哥兒,你知道兄弟好這口,可是這個也太老了點吧,能不能受的了我一發?
說完,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道:哎,算了,這荒郊野嶺的,湊合吧。
我話一說完,就用眼角的餘光去看那個老頭的反應,他的臉一下子就綠了,我正為自己的機智偷著樂呢,這邊二哥一耳光就抽了上來,這一耳光下手極重,抽的我一下子都趴到了地上,整個腦袋都是嗡嗡聲。
這一巴掌把我這麼長時間對二哥隱瞞我的怨念全給打了出來,只感覺自己委屈的不行,兩眼潛著淚瞪著他。
我二哥用手一指我,罵道:不服氣現在給我滾回去!
二哥雖然平時人很古板,但是絕對沒有衝我發過這麼大的火,哪怕我在洛陽闖出滔天大禍,他也是默默的去給我擦屁股,現在竟然因為一個外人抽我?我哪裡肯幹?又不敢頂嘴,只能恨恨的盯著他。
二哥看到我的樣子,立馬就要衝上來打我,那個老頭用柺杖往他面前一橫,道:算了,年輕人不懂事兒。
我二哥這才收手,對那老頭拱了拱手,道:天禹先生見笑了,三兩被慣壞了。
老頭笑笑,擺了擺手,道:沒事兒,我這年紀都是他的幾倍了,還能跟他一般見識?
二哥瞪了我一眼,又叫上我大哥,還有在旁邊正把我捱打當笑話看的朱開華跟張凱旋,叫道老頭身邊,用手一指老頭,道:這位是劉天禹老先生。
他話還沒說完,朱開華呀了一聲,驚奇的看著那個老頭,語無倫次的道:你。。你就是劉天禹?!
老頭悶騷的點了點頭,彷彿對自己這麼名字很是自豪,我嗤笑了一聲,不過是在心裡,唸叨道:劉天禹?很有名嗎?哥們兒沒聽說過。
看到老頭點頭,朱開華退後三步,隆重的對著他磕了三個響頭,看的我都傻了,朱開華被鬼上身了?!
磕完頭之後,朱開華拱了拱手,鄭重的道:這三個頭,是替我師父磕的,他一輩子想找你報當年的救命之恩,可惜到死都沒尋著兒您。那獨臂老頭一輩子沒求過人,臨死前求我說要是能有幸見著您,見替他磕這三個頭,算是我報他的師徒之情。
假如換個人,忽然有個人對你跪下磕頭,第一反應應該是感覺扶人起來才對,可是這老頭架子極大,只是緊鎖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方才笑著說道:獨臂老頭,你師父是雁南的那個小摸金校尉?
朱開華點了點頭,老頭哈哈一笑,這才扶起朱開華,打量了他一下,卻滿是欣賞的道:當年他不聽話,我也只是順手救了他那麼一下,那小子倒是運氣不賴,收了你這麼個好徒弟。
我靠!朱開華多大年紀了,我也聽他說起過他的師父,那也是個老頭了,而且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這個叫劉天禹的老頭,竟然稱呼朱開華的師父為那小子?!我剛才竟然對他心生不滿,早知道我就把他供起來了,哥們兒對這種老不死的可是一直萬般崇敬的!
一個人的心態若是變了,看人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你喜歡一個人,就情人眼裡出西施,越看越漂亮,討厭一個人,就越看越討厭,現在我看這老頭,越看越覺得高深莫測!
這時候我二哥又說話,道:我們一直要等的,就是劉老先生,能不能走過臺階,進了大雷音寺,全靠他一個人。
說完,他頓了頓,冷聲道:
等下全部緊跟著我走,一步不能走錯,誰要吃存心搗亂,別怪我姓趙的翻臉不認人!
然後用手指一指我,道:包括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