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旋繼續緊跟,再問:“他知道通往墓室底層的機關所在,再之前,有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他,還知道什麼?!〃
答案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以前就下過這個墓,要麼他從別人那裡知道了這個地底機關的所在。
不管答案是哪種,可能只有一種,那就是在我們進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墓的存在。
那麼從張凱旋第一次拿著帛書到我家跟我父親留下的帛書匯合時候他的表現,他的表情,說的話,都讓我們以為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墓的存在。
他對我們撒了謊。正如張凱旋所問,他,還知道什麼?
我一直以為我對我二哥非常瞭解,忽然卻又感覺如此的陌生,陌生到感覺跟不認識這個人一樣。他是個非常沉穩的人,平時不苟言笑,做起事來卻是雷厲風行,總不會給人不踏實的感覺,從他來我家以後,我也很快就從剛開始的不自然到後來的漸漸產生信賴甚至到了依賴的程度。
一下子又想到最開始見到他我心中所想的事,卻發現,當年心中的疑點,一點都沒有解開,只是慢慢的去釋然。他是我父親的私生子,當年我父親也算是儀表堂堂,雖然地下坐著見不得人的買賣,但是在地面上絕對是個梟雄級別的人物,但是我卻從沒感覺他是會在外面鬼混的人,不過要真說他會拈花惹草沒擦乾淨屁股才有了我二哥,這也不是不可能,男人麼,可以理解。
可是我二哥的生母是什麼樣一個人?他到我家那年說是二十五歲,可是這二十五年的所有的事情,我們對他的瞭解,都是空白,也只聽他提到過一句他生母過世了便再也沒提過。
還有,我大哥雖然脾氣火爆,卻也喜歡留戀在花叢中,與蘿莉御姐少婦女神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我更不用說了,一個標準的世家紈絝子弟,所有無良年輕人乾的混蛋事我都有沾邊。
可是我二哥這個人,你根本看不出他喜歡什麼,他想要什麼,包括去經營家裡的產業,也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事,不帶有任何的目的性,他身上所有的一切彷彿都那麼的完美,這曾經是我最為崇拜他的地方,可是現在卻是我渾身出冷汗的地方。
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一切井然有序的人,他還是一個人麼?又或者說,拋卻小說中的存在,現實生活中有這樣的人存在麼?
事出反常才必有妖。
我跟大哥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不解和震驚。張凱旋一直在看著我們兩個,似乎從我們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那便是沒有答案,顯然,我們知道的,並不比他多。
他嘆口氣道“每個人心中都會有別人不知道的秘密,誰會把心窩子裡的事一股腦的都掏給別人看?其實這也無可厚非,如果他能活著,再見之時,我還是想請他告訴我答案。”
“還有一點,我們從進來到現在,並沒有發現你們父親還有我爺爺他們來過的痕跡,可是確定他們來過,這其中有可能是他們沒有跟我們走一條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家老二,一直引導我們刻意的遠離當年我們家人走的那條老路。但是刻意肯定的是他們的目的,肯定也就是前面的那個古棺,裡面可是你們父親都要大招人馬才敢進來招惹的存在,萬事小心,萬不得已不要逞強,失去的人已經失去了,活著的人不要再無謂的犧牲,能活著走出去,就儘量別栽倒這”
他猶豫了一下,又凝重的說道〃要記住,這裡只是他們的第一站。〃
朱開華他們三個的身手都相當不錯,那張凱旋看來平時也是個練家子,根本就不像別的富人那樣身子由內跨到外的銀樣槍頭,而且從他最後的幾句提醒中,讓我對他的印象改觀很大,他不是一個趾高氣揚的貴人,出去以後,或許還能做朋友,這種人,可能雪中送碳的事不會做,背後捅人一刀子。卻應該不會做出來。
按照計劃,由他們三個過去,留我一個人守在這邊,說的好聽點是照顧我,留下有機力量,難聽點,還能咋?嫌我累贅唄,可是咱心態好,視力也好,順著手電光看過去,說實在的,雖然生在盜墓世家裡,下地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看到古棺更是第一次,難免有點興奮,我看到他們三個小心翼翼的避開石雕靠近古棺,不由得想起剛才那個夢,那個狸貓會不會忽然就復活,然後撲上來咬住他們某個人的脖子?那個棺材裡會出來個什麼老妖怪?
我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呢,忽然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剛要掙扎,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我,別動。”
我不由大喜過望,他鬆開我的嘴巴,我趕緊小聲問,“二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