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父親當年的行動是打著官方的旗號,而作為當年他們的合作者,也應該是官面上的人,去影響一下郵局應該不是問題,或許你二哥正是想到這一點,所以這封信,應該是透過他自己的手段到了你的手中,而不是郵局。”
那我不由的問:“既然他是透過自己的手段郵寄的這封信,不透過郵局,還怕信的內容洩露麼?既然不怕,為什麼不告訴我更多一點,好讓我能去救他們。”
我母親可能是被我這問題氣的,說話都大聲了起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腦筋呢?你都不會換個角度去想問題?如果他們遇到了危險才去給你送這一封信,那還來得及麼?而且既然是在危險中,怎麼還可能有機會去送這封信?”
我越聽越糊塗,乾脆對著母親做了一個揖道:我說老孃,你不知道你加三娃子傻,有啥話你趕緊一口氣說完,別讓我想,我要能想出個所以然,那就不是您兒子了。
母親被我逗樂了,還是接著道“這封信,可能是他們原先就知道此次過去肯定會遇到危險,然後託一個人,留下話,比如是我多少天沒訊息就把這封信交給我弟弟之類的話,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想把你撇開,而是讓你做了一次“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他把自己當成蟬,把背後推動的那個人當成螳螂,而讓你在最後去插入,當個黃雀,你二哥,好縝密的心思啊!”
說道這我就明白了,我二哥他們倆在離去之前,留下這麼一封信,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們一動身,就躲不過在暗處一直盯著他們的那個背後的人,所以他們倆把那個人引了過去,之後這封信到了我手上,我發現其中的疑點,然後跟過去。
假如這是一個局。
這次,先一步走的他們倆,還有那個跟隨他們的背後的人,都是當局者。
而我,卻成了那個最清楚的旁觀者。
我的作用,就是把我們本來處於暗處的劣勢搬回來,成了我在暗中看著那個背後的人。
媽的,兵行險招啊!這絕對是一步驚險的棋,我成了其中最為關鍵的棋子了!可是二哥完全高估了我的智商,如果我這次沒來找母親,完全就不可能想到這方面去,那麼他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也對虧了母親的睿智。我看母親的目光,也不由的崇拜了起來。
這時候我母親卻撲哧一笑,“三兒,我也不瞞你了,你以為我是神仙?什麼東西都能猜出來?其實很多事情,都是你二哥提示我的,所以這次就是你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我仰天長靠!
原來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二十八章 下一站
這一切都是二哥在暗中布的局,他甚至縝密到連我都沒有告訴,我想了下,隨即釋然,他有他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或許他隱瞞我,是怕那個背後的人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如果我事先就知道他的計劃,依照我的性格,難免會露出破綻。
而現在倒好,我完全不知情,我也的確沒讓他失望,這也原本就不是做戲給誰看,因為我完全是本色演出,而我的頹廢茫無目的,才會使背後的那個人丟下我一心去追尋他們兩個。
可是就算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進行著,而我作為他佈局中一顆重要的棋子,能做什麼呢?
第一,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無法找到他們。
第二, 我單身一個人,就算想出力,也是有心無力。
可是既然我二哥沒有告訴我他們去了哪,還讓我去找他們,然後做那隻背後的黃雀,他就必然會遺留下什麼線索讓我去找到他們,於是我就問母親:“他有沒有說,他們去了哪?”
母親搖頭,“他說,他去的地方,你靠腦子可以知道,如果連這個都想不出來,那就不要去了。”
我靠自己腦袋裡想出來?從何而想呢?
如果這個線索是從我開始接觸到這件事開始,那麼:信,墓,黑袍人,無頭的屍體,四尊鎮河印,佛畫,妖異的佛面。
哪個跟他們的下一站有關係呢?
在想不通的時候,我借用剛才母親的思路,去倒著想,我二哥貌似對這件事情知道的很多,可是應該侷限於李忠志墓,因為如果他在去墓之前就已經明曉了一切,那就完全沒必要去李忠志墓走一趟。
那麼這條線索,應該是在我們雨林山一行中得到的。
難道是他的那個黑盒子?裡面的東西我沒看過,他也沒告訴我。如果是這個,別說以我的智商,就算是愛因斯坦來了也猜不出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