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附身於張凱旋的線條臉女人,還是整個西天古佛?
如來說要超度她,可是最後,他們整整齊齊的全部跳進了那個深不可測,能伸出無數怪手的黑洞裡。這就是超度麼?
那麼,張凱旋是是生是死?
還有就是我在黑洞裡看到的那張臉,我一直不敢說,直到現在,我都不敢去告訴朱開華,其實我看到的那張臉,很熟悉,非常熟悉,相當熟悉。
因為那就是我自己!
是幻覺麼?可是當時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因為緊張咬破自己的舌尖,嘴巴里到現在還充斥著的血腥味告訴我,那就是真的,我承認,我是一個悶騷的人,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照鏡子擺弄頭髮,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比劉德華帥了,比謝霆鋒酷了,所以,沒有人比我還熟悉我自己。
我不可能看錯,那張臉就是我。
還有一個“我”,在那個黑洞裡,也許,我是說也許,那忽然從棺材裡伸出的怪手,就是我的,我無法想象,我,如果長了那麼多手,會是一個什麼情景。
更無法理解,如果,黑洞裡面的那張臉,真的站到我面前了,那是什麼概念。就好像我一直不敢想象,父親跟二哥兩個人同時出現會怎樣一樣,更何況是兩個一樣的我。
甚至到了現在,我已經分不清,哪個是我。
或許我才是我,黑洞裡的那個“我”才是劉天禹,二哥,如來他們口中的那個我?
答案都已經隨著千佛洞的塌陷,隨著他們跳進黑洞,埋了進去。
這世界上最蛋疼的事就是,給了人希望,然後再磨滅掉,曾經我們信心滿滿的,想著所有事情的答案都馬上得到解釋,我們摸索著,思考著,一步一步的,甚至在這一個地方來了兩次,費勁周章,到頭來呢?
我苦笑著對朱開華道:老朱,你發現了沒有,我們在找答案,可是找到的卻是更多的疑惑?就好像他孃的,這是一個天大的坑,想要填滿他,就必須從別的地方取土,這樣一來,這個坑還沒填滿,周圍已經出現了更多的小坑?
朱開華滿臉是血,點上根菸,道:現在想那麼多有毛用,我們還是琢磨著,出去之後怎麼跟張凱旋他老爹交代吧!
我也是一陣揪心,這他孃的叫什麼事兒?我們沒死在千佛洞裡,出去完全有可能被暴怒的張天義給玩死,畢竟不止是那些跟著我們來的兵蛋子現在一個也找不見了,張凱旋——這個張家的獨苗苗,也讓如來給超度了。
我琢磨道:老朱,其實,我感覺,張凱旋不一定死了。
朱開華罵道:你放屁,那麼高的地方,你去蹦一下,看摔不摔的死你。
我攔住他道:我說真的呢,其實我們知道,那時候的張凱旋,已經不是真的張凱旋了,對吧?連我們都知道的東西,如來佛祖能不知道?所以啊我懷疑,如來可能只是超度跟他搶奪身體的那個女鬼了,張凱旋是無辜的,我佛慈悲,肯定不會讓他死的。
朱開華白了我一眼,嘆口氣,道:那到時候你就這麼跟他老爹說算了,信不信由他,反正也不是咱倆害的張老黑。
說完,他問我:還能走的動不?
我活動了一下全身,發現根本就不疼,苦笑道:沒事兒,都已經疼麻木了,我估計我現在要是休息一下,反而起不來了。
之後無話,我們倆相攜著,真他孃的一對好難兄難弟,這已經是第三次,帶著一身傷的出墓室,走過狹長的巷道的時候,我還開玩笑的問朱開華道:老朱,你說,我們現在回去,這條路,會不會又來了一個重疊?或者說穿越?
朱開華差點一腳踹死我,罵道:你閉上你的烏鴉嘴行不?就咱倆這狀態,隨便出點啥么蛾子,我可顧不上你。
玩笑歸玩笑,實際上,我們也沒有狀態沒有心情去關注這條路跟上次是否重疊,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穿越的現象,兩個人艱難的走出來,穿過義莊,再一次走進了地面上的雷音寺。
看到我們倆,那個掃地的小和尚驚呼道:又是你們!
我們倆唯有苦笑。
這些和尚雖然鬱悶為什麼見我們兩次都是渾身帶傷,但是出家人慈悲為懷,還是對我們進行了簡單的救助,更令人高興的是,我們在雷音寺裡,見到了故人。
齙牙四,大個兒,還有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小兵。他們三個看到我們,高興的要命,那個齙牙四明顯的好多了,只是臉色還有點蒼白,不過還是給我一個熊抱,叫道:三兩哥,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知道怎麼的,我聽到他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