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讚歌斬在地面的艾倫聞言道:“荊牢,然後接下來是第二段的。。。。。。”
巨刀提起,刀鋒指天。弗裡烏斯全身的焰荊同時炸裂,轟然一道粗大的火柱沖天,爆炸的火光把艾倫的影子拉得碩長。這時,艾倫才吐出兩個字。
“炎葬!”
怒放的變招分成荊牢和炎葬兩段式攻擊,荊牢用以封鎖對手動作,鎖定對手之後,便是引爆焰荊全部能量的炎葬。在摧毀一式的增幅下,這式變招的破壞力直追之前弗裡烏斯的黑葬一招。
沖天火柱突然滑出一圈黑色光環,火焰一分為二。火柱中弗裡烏斯雙手平舉,淡淡微笑。黑環瞬息擴散,所過處山體被一一斬開,切口處平滑如鏡。當黑環散去,周圍十里內群山轟鳴,無數山體塌方,震起滾滾塵囂。
艾倫眯了眯眼,視線落在弗裡烏斯身前幾點血珠上。心中不由一喜,自交戰以來,這還是弗裡烏斯次負傷。
儘管看上去只是輕傷。
弗裡烏斯欣然道:“果然有點門道,知道嗎,我都忘記自己多久沒有負傷了。不過讓我受傷,你可不會好過。
他伸手一抄,把那幾顆血珠抄在手中。五指一握,血珠即被蒸。弗裡烏斯攤開手掌,對著手掌朝艾倫的方向吹了口氣:“試試這招,用我的血製造出來的。。。。。。黑疫!”
驟然一股黑風憑空而生,吹過艾倫身周。艾倫微微一愣,並非這股黑風有多大威力,而是什麼力量都沒有。可來自至尊的攻擊又豈會毫無威力,就在艾倫一怔時,突然他通體浮起大大小小的黑斑。接著全身一痛,身體浮起黑斑的地方皆面板潰爛,炸起道道血箭!
轉眼間,艾倫渾身浴血。那股鑽心之痛無法以言語形容,就連艾倫那堅毅心志,也不由慘哼一聲,跪倒在地。鮮血猶自滴下時,弗裡烏斯已經站在他身邊道:“不錯了,上一個承受我黑疫加身的傢伙,可是直接變成一具千瘡百孔的屍體。”
“就算這樣,我可一點也不會感到高興。”艾倫咬牙,一刀削往弗裡烏斯的雙腿。
當然,這一刀最終只掃過空氣。
弗裡烏斯滑後十米,舉手指天:“黑淵!”
頓時,他和艾倫的四周出現一圈黑線。黑線升起化成黑幕,迅把兩人包裹起來。整個世界立時一暗,艾倫睜眼如盲,別說看到弗裡烏斯,就連其它感覺也徹底消失了。然後身體變得異常沉重起來,彷彿一座山巒落到身上。他悶哼一聲,源力沸騰,身上重量為之一輕。可不過片刻,重量再增,且越來越重,幾乎要把艾倫壓跨。
艾倫只有不斷摧運源力,可如此一來,消耗便變得極快。這種黑暗,這種感覺剝奪的情景異常熟悉。讓他想起當年在天堂星上,和塞格洛斯對決時,塞格洛斯最後使出的無光之國便和弗裡烏斯此刻的黑淵大致相若。只是黑淵那不斷加劇的重力卻要比無光之國可怕百倍,每一秒鐘,艾倫承受的重力都在以倍數增強。如果重力無限遞增下去的話,哪怕以艾倫現在的身體,也會被它活活輾碎。這是全無技巧,霸道無比的力量之爭!
儘管什麼也感覺不到,甚至對自己身體都失去了感應。可憑藉精確的判斷,艾倫仍輕易將破滅讚歌收往腰後,雙手交錯握於巨刀長柄上,源力不斷壓進戰刀裡,並同時使用了火焰疊加和摧毀的運勁方式。如此一來,破滅讚歌中壓縮的能量巨大且狂暴,錯非源器,否則只怕連赤王也承受不住這樣的蓄力,一刀末出便會給崩斷。
艾倫氣焰滔天,他自己末曾覺察,弗裡烏斯卻是感受頗深。此時艾倫刀氣之強,刀意之盛,弗裡烏斯生平僅見。他知道接下來這一刀必定驚天動地,黑帝皇竟然露出一抹興奮神色,身影閃爍,消失在原地。
在他閃身的同時,艾倫這一刀終於掃了出去。
黑淵那漆黑無光的世界裡突然升起一道弧狀白虹,又如一輪月牙懸於夜空。這道意氣磅礴、氣勢雄壯的月牙刀光綻放絢爛光芒,如要斬破天地般一飛沖天!
黑色世界立時支離破碎,艾倫的刀光則不斷勢大,傾刻間已經化成一道橫亙天際的巨大弧光。在那刀光圓弧處,弗裡烏斯雙手壓在刀弧之上,刀弧和他的雙掌之間不斷激起大蓬電光火花。
最終弗裡烏斯一聲長嘯,雙掌上託,將這道刀弧送上了高空。刀光沒入天上濃雲,雲海當即中分,形成一條寬百米,長不知幾何的雲壑來!
直到弗裡烏斯落回地面,雲海之上才有刺耳雷音響起,灰白火流衝出雲層,把千里雲海滌盪一空。
黑帝皇抬頭望天,似在細品那殘餘的刀意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