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斗車中還裝了一些生鏽的零件。男人將紡織機的零件混了進去,再蓋上一層防水布便打算離開。
突然街角哨子聲四起,本來昏暗的街道亮起點點火光,城防隊如同幽靈般從黑暗中鑽了出來,明晃晃的槍口對準了男人。馬託拿著火把大步而出,對男人沉聲道:“奧利先生,我懷疑你盜取本城重要的工業機密,現在要逮捕你,希望你配合!”
暴露在火光下的奧利,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他苦笑道:“長官,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看,這些不過是要處理掉的廢品罷了。它們應該談不上什麼機密吧?”
他小心翼翼地揭開防水布,生怕引來誤會召致攻擊。斗車裡果然是些生鏽的零件,可惜剛才他的所為已經落入馬託的眼中。馬託面無表情地說:“是不是誤會,和我們回城防隊說個清楚不就明白了。走吧,奧利先生。”
揮了揮手,幾名士兵上前。奧利無奈地說:“好吧,我和你們回去。”
舉高的手做出不會抵抗的姿態,兩個士兵剛剛放鬆,手才碰到奧利的肩頭。奧利的左側臉頰突然浮出一個刻印。那是張閉著眼睛的臉孔,臉孔的紋路透出絲絲暗紫色的光。頓時周圍空間的光線暗淡了下去,火把的光如同螢光般起不到絲毫照明的作用,濃郁的黑籠罩全場。
馬託立知要糟,偏是視線一片漆黑不敢讓士兵開槍,以免誤傷。等光線再次恢復時,奧利已經丟下斗車不知道逃去哪裡了。
“城門已經關了,他跑不了的。給我搜,搜遍每個角落也要把這隻該死的老鼠找出來!”馬託大叫道。
城防隊很快離開,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廠棚窗戶中奧利輕手輕腳地爬了出來。他很機靈,也不躲到其它地方,就藏到了工廠裡。那裡果然是馬託的心理盲點,隊長沒有想到這個小偷竟如此大膽。
奧利哼了聲,拉起斗車便要離開,這時一陣掌聲響了起來。
“是誰?”奧利沉聲道。
身後一把男子的聲音說:“真精彩,竟然把馬託給騙了過去。奇拉說得沒錯,你果然是個職業小偷,手段挺高明嘛。”
奧利轉身抬頭,廠棚上站著一個男人。他往前一躍,便落到了地上,這個男人站得鬆鬆跨跨,可偏是在奧利的感覺裡,對方像是隨時可以從任何角度發起攻擊。他的危險性,一人便壓過了剛才城防隊的所有人。
“你認識奇拉?”奧利隨口問道。
“好了,別浪費大家的時間。”男人聳肩道:“我還趕著回去睡覺,所以你看,還是束手就擒吧。我想愛德華會樂意知道你是從哪裡來。”
“是嗎?可惜你捉不到我。”奧利臉上刻印再現,於是周圍的光線再度暗淡了下來。
在光線變得極暗的時候,奧利手中閃出一把匕首,他忽的衝前,打算解決這個男人。
貝爾摩德搖頭失笑道:“顯然,你選了一個無比糟糕的答案。”
接著黑暗中響起一陣密集的交擊聲,奧利先是驚呼,跟著一聲慘叫。光線又漸漸恢復,卻見奧利已經軟倒在地。他的手腳中了多刀,貝爾摩德擺動著一把漆黑的短刃,就是這東西在剛才挑掉了這小偷的手筋腳筋,讓他動彈不得。再看奧利,他望向貝爾摩德的眼神裡已經滿是恐懼。
“對於殺手來說,黑暗是再好不過的夥伴。你用黑暗來對付我,不顯得可笑嗎?”
奧利已經笑不出來。
等他給丟到愛德華的辦公室裡時,他已經想哭了。愛德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小偷,蹲下身道:“告訴我,誰指使你的?”
奧利咬緊了牙,愛德華嘆了口氣,對旁邊的貝爾摩德說:“我以前在很多星球流浪過,見得最多就是各種種族的奴隸商人。你不得不承認,這些傢伙對奴隸再瞭解不過。每種生命都有弱點,有的怕水,有的懼火。而人類,他們多數怕痛……”
愛德華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把銀刀,那通常用來刮掉信封上的蠟印。拿著這把刀,愛德華在奧利的手臂上撕下一片極薄的肉來。奧利忍不住尖叫了起來,愛德華如同惡魔微笑道:“這樣的傷對你而言並不致命,卻會很痛。而現在,我會慢慢把你身上的肉一點點地切下來,直到你肯說為止。”
接著第二刀揮了出去。
奧利的骨氣在愛德華揮下第五刀的時候就已經煙消雲散,他尖叫道:“我說,我把一切都告訴你。是莫德爵士,沒錯,是他的主意,他想得到克羅西斯紡織機!”
“哦,你們連名字也知道得很清楚。那麼告訴我,是誰提供給他情報的?”
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