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過去,大概還能打上一場。”
“不去。”
“怕死?”
“不,我怕會壞了大人的事,那時更是生不如死。”娃娃臉男人伸手在女人那鐵面具上一彈:“你早吃過這樣的虧,還不學乖,沒救了。”
女人哼了聲掃開他的手,低聲道:“我不用你管。”
“是是是,連大人都管不了你,我這個搭檔哪有這本事。喂,你別吃了,小心胖。”
女人橫了他一眼說:“剛才我說什麼來著?”
男人立刻舉手投降。
矮坡下的戰鬥已經結束。
當馬隊騎士死傷過半時,他們的鬥志就開始渙散,再加上有艾倫這個殺神在場間掃蕩,更讓對方兵敗如山倒。艾倫壓根沒去看對方那幾名強者一眼,只對普通騎士下手。赤王飽飲敵血,除開中途那高明刺客打斷片刻之外,其餘時候赤王所過之處,刀下沒一合之敵。被艾倫盯上,便已經半隻腿踏進了棺材裡。
除了艾倫之外,還有法雷斯和瑞克這兩人衝陣殺敵。可他們殺得人卻沒有阿黛兒來得多,以坡頂作為狙擊陣地,阿黛兒手上那把狙擊槍頻頻點射,每次射擊,便會有一名騎士爆頭而亡。再加上寸火射手的掃射之下,馬隊的潰敗就更快了。畢竟勢均力敵那才叫戰鬥,被人壓制著打,那叫屠殺。
沒人願意當待宰的羔羊,這些騎兵的素質已經相當不錯了,可戰損比嚴重傾斜時,縱是再精銳的軍隊也會鬥志全無。
當最後一名騎兵倒下時,馬隊首領被蘿拉丟到了艾倫腳下。為了留活口,蘿拉沒少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他的手腳打斷,自己也多少受了些傷。艾倫蹲了下去,看著對方問道:“如果我問是誰支使你們的,我猜你大概是不會回答?”
首領慘笑,哼了聲別過臉去。
艾倫不感意外,他乾脆在馬隊首領旁邊坐下,說:“我再猜猜,你不說,是因為你還有妻兒親族。如果你說了的話,那麼你的親人也就活不成了,是不是?”
“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艾倫抬頭看著夜空,說:“我想支使你們的人大概沒有提及這一點吧,畢竟公然襲擊一名帝國子爵,可是個不小的罪名。”
首領全身一震,表情訝然。他雖然沒有承認,可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艾倫嘆道:“換句話說,支使你們那位,一開始就把你們當成棄子了。不管你們今晚的襲擊結果如何,你們註定是回不去的。謀殺帝國子爵,一旦被人捅破,就算是位將軍也很難脫身。畢竟初代皇帝曾經說過,帝國爵士可以死在領土紛爭裡頭,卻絕不允許死在陰謀詭計之下。領土紛爭裡被殺,那叫弱肉強食。可謀殺帝國爵士,卻是動搖了國之根本,那是完全不同意義的兩件事。”
艾倫這時重新看向那個首領:“要不要和我打個賭,就算你在這裡死了。你的家人親族也難以倖免,只要相關的人全部清洗乾淨了,他才能真正置身事外。”
馬隊首領驚呼道:“不可能,他答應過我們……”
話音末落,他突然全身抽搐起來。眼珠凸出,面板下青筋冒起。隱隱可見幾道黑色的氣息像毒蛇似的在他體表遊動,艾倫一驚,大聲叫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
“是……”剛要吼出一個名字,馬隊首領就這麼突然氣絕而死。他身上青筋迅速轉黑,死狀可怖。愛德華聞聲而至,看到這種情況眯了眯眼睛。
“應該是在出發之時,就提前埋設了某種能力。等待需要的時候發動,既可殺人滅口。”艾倫點頭道:“果然夠謹慎,我想你們在屍體上也沒發現任何標識吧?”
愛德華“嗯”了聲,問:“屍體要怎麼處理?”
艾倫站了起來,拍拍膝蓋道:“全部埋了吧。至於護甲、刀劍和火槍。能回收的就回收,等到薩丁城後,賤價賣了。至於戰馬的話,留著待用。”
“這個耳光打得夠響亮的。”愛德華微笑道,便轉身離去。
片刻後,雷傑斯和法雷斯幾名強者一起出手,很快在荒野上掘出一個大坑,然後將戰死者的屍體丟進去。之後士兵清掃戰場,回收的護甲刀劍合共百來套,完好的火槍四十多把,子彈近千。至於戰馬,除了重傷或死亡的之外,倒有七十來匹戰馬完如無損。光是這批戰馬,就能夠賣出一個好價錢。
至於艾倫這邊,山王重傷有三人,其它人多是皮外傷。步戰士兵則戰死四人,重傷七人,餘者輕傷。這個戰損比小得驚人,這得益於一開場洶火步槍的遠端壓制,再加上艾倫這邊強者眾多,戰事一起就壓制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