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撞進炎壁,炎壁響起轟鳴絕響,憑空驟現一個巨大缺口。缺口中,可以看到莫位元不斷遠去的身影,以及留在地上的一道血跡。
莫位元轉瞬遠去。
直到這時,艾力芬特才慘叫一聲,臉龐胸口同時塌下,如同一個漏了氣的氣球癱倒在地。a冷漠朝他的屍體看了眼:“你始終還是虧了啊。”然後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坑中神父旁邊。神父已經恢復常態,一雙眼睛浮上濁氣。他也不顧上身湧出的鮮血,徑直坐了下去。
“莫位元這個男人啊,真是固執。都這樣了還不肯死掉,拼掉我這條命也留不下他,果然是個強悍的男人。”神父絮絮叨叨地說。
女人冷漠地問:“你還有救嗎?”
神父哈哈搖頭:“原祖刃和祖裔性命相關,否則也沒有擊破刻印武裝的力量。可矛雖能破盾,也逃不過盾碎矛斷的下場。不過眼看我這根矛已經摺斷,莫位元那面盾又好得到哪裡去?”神父搖了搖頭,又道:“你躲開是對的,在那種情況下,你不會是莫位元的對手。你還年輕,不能因為一個莫位元折損在這裡。再者,k還等著為我們的總統送行呢。”
“累了。”神父招手道:“你說我連女人也不會玩,這是真的。現在你能不能坐下來讓我靠靠,至少讓我聞聞女人的味道。”
“我一點也不香。”雖然這麼說,a還是坐了下去。
神父哈哈一笑,靠在她的肩上:“你騙人,明明這麼香。哎,早知道年輕的時候就不當什麼神父了。要知道,那會我可是個帥哥,倒追我的女人排起隊來,有那麼長……”
“很長……”他抬起手想比劃一下,但手抬到中途,還是無力垂下。
a接住跌落的手掌,看著閉上眼睛微笑的老人,哼了聲道:“光說不練有什麼用。”
“老傢伙,好好睡你的覺吧。”
莫位元衝出了小鎮,調轉方向,一頭扎進了小鎮不遠處的山林中。他身影如飛,筆直掠行,不管山石還是樹木,只要擋在軌跡上全給一氣撞開。當他遠去,只留下一條破碎通途。
氣機已經開始下降。
有漲就有跌,這是再自然不過的道理。本來莫位元強提氣勢源力,為的是再拼死一個a。不料那個女人竟然讓開道來,那他就不介意隨手宰了艾力芬特。只是敵人為何會放過他,擺在眼前他們已經拼掉了一個黑白小丑,才換來他垂死重傷。但垂死不代表真死,莫位元有信心活下來。
他在地表自然不止艾力芬特這顆棋子,儘管被原祖刃重創,即使活下來等級也會大跌。但總統靠的又不是純粹武力,如果誰武力至強就能夠來當總統的話,那卡普羅和溫莎貝洛又豈會只當一名元帥?
只要活下來,那麼光隱會今晚的計劃十有八。九就會破產了。
才剛這麼想,莫位元驟然立定。瞳孔一縮,凌厲視線落在不遠處一道陰晦的身影上。那道身影往前移來,出現在林地月光下的同樣是個胖子。
“阿爾斯泰?你在這裡幹什麼?”
愁眉苦臉的胖子由心嘆道:“我來給你送行的,老朋友。”
第900章 送行(二)
阿爾斯泰身為聯邦的財政大臣,掌握著聯邦的經濟命脈。雖則其重要性無法和卡普羅、魯森這樣的老將比擬,卻也不是一個投閒置散的角色。胖子說話風趣,辦事圓滑,目光投到。在任期間,聯邦的財政只升不降。要不是有阿爾斯泰的精打細算和長遠目光,聯邦的財力也不足以支撐起軍隊的高速發展。
所以對莫位元來說,這個胖子從其它層面而言,甚至比那些將軍還要重要幾分。除非是卡普羅或魯森之流,否則其它將軍的作用多是一地得失的格局。可阿爾斯泰卻是操縱全盤,縱使他馳騁的戰場和將軍們有所不同,重要性卻不相上下。加上這個胖子從末結黨營私,只是私底下和霍恩走得近,莫位元也不在意。
總統在任十年,和阿爾斯泰的關係談不上摯交,卻也不是普通的上下屬關係。十年下來,這段關係也當得起阿爾斯泰稱上一聲“老朋友”了。
莫位元上下打量胖子,阿爾斯泰投資和從政的手腕高明,卻沒聽說過他戰力彪炳。事實也是如此,在總統眼裡,阿爾斯泰身上的源力反應微弱難察,那僅是胖子利用自己的職權之便且花了不少錢點燃了火種,阿爾斯泰自然不是想著和將軍們一樣上戰場殺敵,而僅是從自身的健康考慮罷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莫位元自以為無比熟悉的人。卻在今晚此刻,準確地截住自己。若非莫位元極為熟悉這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