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債鬼來討要他的命。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能讓歪道士躲到樓上幾個月不下來的,我估計不是簡單能對付的鬼哦。”
我點點頭說:“那也是。”
從母校出來,我仔細看了看破廟。剛好那個白頭髮的女子在敲歪道士的門,聲音空曠的飄蕩出來,如真如幻。門吱呀吱呀的響,然後聽見他們叨叨絮絮的說了一陣。然後那個女子走下樓來。她看了我一眼,我慌忙假裝是不經意經過。
這時,我更加相信爺爺的話了。
因為母校在高中和我家的路程中間,我放月假回來一般先到母校看老師,再回家。回到家裡,我跟爸媽打過招呼,立即去我的房間看月季。
由於我一個月沒有在家,沒有人給它澆水,我估計它會枯得如秋收的稻草一般。可是當我急急走近窗臺時,它卻青翠的矗立在小茶杯中,彷彿我剛離開家的那一刻。
我一邊抱怨自己怎麼把它遺忘在家裡,缺少人照顧,一邊驚異於它的生命頑強。當天晚上,我夢到了久違的它。
我忙向它道歉,把它遺忘在家裡。
它笑笑,說,我現在狀況好多啦。以前被你們捉住的時候,已經是苟延殘喘。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陽光的曝曬,夜露的滋潤,它已經恢復了許多。
我驚喜道,是嗎?
它笑著說,我會吸收夜間的精華,你注意看看。
我定眼一看,它四周的黑色如咖啡一般流動,並且是流入它的體內,彷彿它是一個幹棉球,而這個棉球放置在墨汁中。我能看見與“棉球”接觸的墨汁正緩緩被吸進。
我驚訝問道,這是你修煉的方法嗎?
它說是。它拜託我把它帶在身邊,常常置於陰暗無光的環境中。
我說,偶爾讓你曬曬太陽不是很好嗎?
它說,原來身受重創,接受一些陽光,可以利用陽光的能量修復自己。但是在陽光下的時間積累到一定程度,月季就要開花。月季一開花,它就不能再寄託在月季上。伴隨著月季的開花,它會死去。死去的它會變成聻,不能再入輪迴。
聻我是知道的,《百術驅》裡說了:“人死則鬼,鬼死則聻。鬼之畏聻,若人畏鬼也。”
我答應它,以後一定將它隨身攜帶。
它道了謝,離去了。
我從夢中醒來,披了衣去看窗臺上的月季。雖然沒有燈光,四周一片漆黑,可是我能看見黑色如水一般流入月季的枝幹。
果然,它能吸收夜色中的精華。我想起爺爺說過的話,“也許它以後能幫到你呢。尅孢鬼的邪性不是固定的,你好好照護這個月季,也許它會報答你呢。要知道,小孩子的邪性容易生成,也可以感化,尅孢鬼就是鬼中的小孩子。”
我還記得爺爺說:“這尅孢鬼有很大的能量,但是因為它年齡太小,百分之一的能量都發揮不出來。如果它能長到陳少進媳婦那樣的年紀,它的能量爆發出來是不敢想象的。”
我想尅孢鬼自從附加在月季上後,邪氣已經洗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擔心它的成長會造成什麼威脅了。
第二天,我跟媽媽去畫眉村看爺爺。媽媽說,爺爺的咳嗽變得嚴重了,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輕微的肺結核,要爺爺戒菸。可是爺爺根本戒不掉。
媽媽要我到爺爺家後勸勸他。媽媽說:“少抽點菸可以多活幾年呢。”
一到爺爺家,我還沒有來得及把媽媽交代的話說出口,爺爺便拉著我說:“走,走,到水庫那裡去看看。”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去水庫幹什麼?”
爺爺說:“昨天有個孩子差點淹死在那裡了。他媽媽來找我,要我幫忙看看。”
我說:“不是沒有淹死嗎?還去看什麼東西?”
爺爺說:“他媽媽說,原來有一個孩子在那裡同樣的地方淹死過。怕是那個淹死的孩子找她的孩子來了。”
我說:“爺爺你是不是腦袋糊塗了?這和那個車禍又不同,那個被車撞的人生命垂危,隨時都有死去的危險,及時置肇可以挽救他的生命。可是沒有淹死的人也會受到什麼要命的重傷麼?”
爺爺拉著我不放:“這次要救的不是沒有淹死的,而是已經淹死的。”
“已經淹死的怎麼救?”我更加驚愕。
第十卷 綠毛水妖 第124章 偷窺有罪
爺爺揮揮手,說:“走。路上講給你聽為什麼。”
我隨從爺爺跨出門來,外面的太陽光很強烈,晃得我的眼睛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