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明信片,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見上面畫著一隻美麗的紅狐。
次日清晨,又有一大群人圍在食堂前面。我心裡咯噠一聲,急忙擠進去。
接下來幾天,校園裡處處都在討論為什麼好好一棵胡柳在一夜之間枯死了。只有我知道,我的一個好朋友已經離開了。
就在去年回家跟爺爺講到十幾年前的事情,爺爺提起鬼妓的這一段經歷,我突然想起在學校發生的這件事。只是我在跟爺爺談起這個事情時,爺爺已經多年沒有捉鬼了,而我把《百術驅》積壓在書箱的底部數年了。彷彿在同一時間,我跟爺爺突然對鬼失去了興趣,就如一個人很喜歡吃蘋果,並且堅持了很多年,但是突然一天就厭煩了蘋果,看見蘋果就沒有胃口。
爺爺聽我在學校的經歷,他說:“當年的鬼妓和你碰見的這個紅狐都是一個型別的女子,鬼妓是身體受虐,紅狐是心靈受虐。胡紅變成狐狸,則是為了嗅到負心人的氣息,追蹤並逼死他。鬼妓的下身有舌狀的孽障,則是因為男人遺留在她體內的精氣形成,使用那孽障傷害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還有同一個特點,紅狐和鬼妓現形時都首先出現在有柳樹的地方或者柳樹多的地方。”
在十幾年前爺爺專心做鐵門檻的時候,他沒有時間給我解釋鬼妓下身的形成原因。我也沒有問他,我在細細的閱讀縫合在一起的古書。
隨著日曆的一頁一頁撕掉,終於盼到了鬼妓出現的那天。
我和爺爺早晨從家出發,快到中午時到達洪家段,借住在上次辦壽宴的親戚家。我和爺爺一到洪家段,便有很多人聚集到我們身邊來,詢長問短,議論紛紛。大家都對爺爺抱著的鐵門檻指指點點。
我把爺爺拉出人群,問道:“爺爺,鬼妓今天晚上會出現在哪裡呀?我們不可能守住洪家段和周圍幾個村的每一個地方啊。就是她出來了,我們也不一定知道她在哪裡啊。”
爺爺笑笑,不回答我,轉頭大聲向人群問道:“你們這裡哪個地方柳樹最多啊?”
立即人群又將爺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