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完,這樣既招待了和尚又不嫌浪費。
和尚吃完飯,向村民討要一個臉盆和一條毛巾。他在臉盆裡裝了一些水,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藥粉撒在水裡,攪和一陣,然後將手巾放在裡面浸溼,最後擰成半乾半溼揣在腰間。
爺爺也覺得新奇,他捉鬼從來沒有這麼多講究。
眾人疑惑的看著和尚做完這一切,卻不敢詢問,只覺得這個和尚高深莫測。
和尚掃視眾人,知道眾人的疑惑,主動解釋道:“你們看見道士捉鬼要用桃木劍黃紙符,我也要東西,就是這個溼手巾。有什麼用處?我當然不能告訴你們。”他停頓片刻,補充說:“告訴你們也不懂。總之今夜過去,一切都好了。”
爺爺卻不這麼認為。
第八卷 鬼妓 第093章 特殊能力
爺爺心頭疑雲重重,不放心問道:“和尚師傅,你就憑這個條毛巾能鬥過這個女鬼嗎?可不要小瞧了這個女鬼的實力呀。”
和尚斜著眼珠瞧不起似的看著滿臉溝壑的爺爺,反問:“你是誰呀?”
旁邊馬上有人幫忙解釋道:“這是馬師傅,平時也捉些鬼,不過不是專門捉鬼的。”
“哦。”和尚摸摸頭皮笑道,“原來是同行啊。幸會幸會。不過呢,說的不好聽些,捉鬼就像打仗,民間追鬼的師傅再厲害也是打游擊的,我們才是正規軍。”
其他人附和道:“那是那是。”生怕他一生氣轉身就走。
爺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卻不敢再吭聲。
“我就出發了,你們不要跟著。”和尚拍拍腰間的手巾,腳步穩健的跨出去。一隻腳剛跨出門檻另一隻腳還在門內,他卻停住了,歪著頭看看那個臉盆,說:“把臉盆裡剩餘的水倒掉,這藥雖然是殺鬼的,但是人碰了也不好。”
“誒,誒。”門內的人唯唯諾諾,只盼著他早點去收拾女鬼。
爺爺擠在人群裡,看著和尚頂著星光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安靜,沒有貓頭鷹的啼叫,沒有蟈蟈的聒噪,沒有晚風的打擾。近處的樹,遠處的山,更遠處的星星,形成靜止的畫面,唯有這個和尚在一片寂靜中緩行。
那天晚上,我從學校拔草回來,累得骨頭散架。胡亂扒了兩口飯,給月季澆點水,便一頭趴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原來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我在做夢的時候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夢中。那時我進入夢鄉後會想,我剛剛不是才吃晚飯麼?我不是剛剛洗腳躺在床上麼?現在怎麼到了這裡呢?於是我咬自己的手指,看疼不疼。咬過手指還不能肯定,就閉上眼睛想象自己能不能隨手抓一個枕頭飛起來。手憑空一抓,如果真能抓到一個枕頭,心裡就有了八分的底,知道自己在做夢了,要是我把枕頭夾在兩腿間,喊一聲:“飛。”沉頭就帶我飛起來,那麼,我會很冷靜的告訴自己:我在做夢了。
於是我在夢裡拼命的喊:“爸爸,媽媽,我在做噩夢啦!”還用腳拼命的亂踢。我知道在夢裡的動作能使身體反應,雖然達不到夢裡那種效果。
媽媽跟我心靈很相通,我在夢中折騰的時候,往往跑來拉開電燈叫醒我的就是她。我常常懷疑,是不是我體內的血跟媽媽還連在一起,就像我仍是她的肚子裡的胚胎。難怪爺爺說我心理暗示很強烈,這恐怕是重要的證明。
可是隨著我的年齡的增長,我漸漸失去了這樣的特殊能力。
我想過為什麼。
人隨著年齡的增長,煩惱也隨著增多。比如我,小學初中幾乎沒有壓力,也沒有煩惱,即使一定說有煩惱,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上高中後要努力學習考大學,大學又要忙找工作。煩心的事很多,漸漸把原來的一點靈性洗得乾乾淨淨。
第八卷 鬼妓 第094章 月季入夢
原來還有一個讓我自己驚訝的感知能力,就是經常在現實生活中做一件事時,突然記起很久前的一個夢裡做過同樣的事情,現在正重複著夢裡的事情。甚至,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比如一個人還在外面,我便知道他要進來。他進來後會對我笑,會說一句什麼樣的話,我都知道。
但是這個感知能力現在也消失了。那時我能記得很多做過的夢,有時第二天晚上接著做頭一天晚上沒有做完的夢。但是現在,我在夢中醒來便忘記了剛剛做過的夢,一點記憶的影子都沒有。
有個哲人說過,人就像一顆有稜有角的石頭,在生活這條河流裡呆久了,便失去原來的稜角,變得圓滑統一,成為所有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