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灰線,銅幣竟不落於地,術者便說:“你家金鬼可畏,竟然已修到騰空的境界了!”(此線為在鹽滷中浸後又曬乾的絲線,線燃後雖成灰燼,但由於化學作用有很強的凝聚力,故而不斷。)
4。火柴相搏:術者讓病家取過一盒火柴,從盒中取出兩根火柴,然後左手手持盒,將其中一根放於盒上,右手拇、食指持另一火柴尾部,並將其放在中指指甲上慢慢滑動,且讓火柴頭靠近並接觸盒上的火柴頭,當兩根火柴頭接觸的瞬間,盒上火柴飛起,術者便說;看,你家的木精竟如此猖狂!(火柴在手指上滑動時,由於火柴與指甲間有一定的摩擦力故而火柴肉眼看上去雖是慢慢接近另一根火柴,但實際上卻是間歇運動,故另一根火柴是被“阻澀”時所積聚的力爆發擊飛的。)
5。死灰復燃;術者說:“你家土怪真是可惡,竟跑到糖裡隱身,你豈能不病!看我讓它顯形。”說著,把病家的糖放在一鐵鍋裡在火上加熱,直至炭黑,術者說:“你家土怪完蛋了。”話猶未了,黑炭竟然又起火光,術者大驚說:“看來土怪也非易與之輩。”(術者在施術時,先吸燃一顆煙,當糖碳化後,作無意狀把菸灰掉進糖聯裡,碳雖不易燃燒,但香菸灰中含有少量稀有元素的金屬離子,在加熱時起到了催化作用,故變墨的精能重燃。)
第一卷 箢箕鬼 第001章 看望爺爺
自從上大學後,我很少回家了。因為家在湖南,學校在遼寧,兩地相隔半個中國的距離,並且學校在遼寧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城市,來來去去要不停的搗車真的很麻煩。因此除了過年,我是從來不回去的,暑假時家裡熱得要命,而遼寧相對來說天氣好很多,所以即使暑假有兩個月的假期我也是不肯回去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很少有機會去我爺爺家看望六七十歲的他。我小時候有很幾年的時間呆在爺爺家,可以說是在爺爺家長大的。這裡要說一下我們那個地方的稱呼習慣。我們那一帶沒有叫“外公”的習慣,而我真正的爺爺早在我父親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現在還活著的爺爺用書面的語言應該叫“外公”。我們那一帶的小孩子都管“外公”叫“爺爺”。
我跟我爺爺的感情是很深的,我媽媽是他的長女,我是他第一個孫子,所以他特別喜歡我。並且媽媽和舅舅的年齡差距有二十歲,短時間裡不可能出現其他的孫子跟我爭寵。我小時候在爺爺家住的時候,他不管幹什麼事都要把我帶在一起。收割的時候把我放在田坎上,看牛的時候把我放在牛背上,燒飯的時候把我放在漆黑的灶上,一刻也捨不得我離開。
我上大學之前,每個星期都要去一趟爺爺家。也許因為是連續的看見爺爺,所以不覺得他在慢慢變老。但是這次時隔一年我從學校回去,再看到爺爺的時候大吃一驚,以為他在一天的時間裡衰老了許多,頓時心裡生出許多的悲傷。
爺爺剃了個光頭,臉上的皺紋厚厚的堆積起來,像枯了的松樹皮。走路也沒有原來那麼穩當,身子骨瘦了許多,手捏白沙煙的時候還不停的抖。只有那個笑容還是記憶裡那樣令人溫暖。
我從遼寧回來的第二天便跟著媽媽去看爺爺。來到他家門口的時候,正有鄰里一個人找爺爺有事,說是家裡的一隻老母雞走失了,一連兩個晚上沒有回籠,昨天找了一天也沒有看到影子,麻煩爺爺給他掐個時,算算那隻老母雞是被人家宰殺了,還是跑到別的地方去了。爺爺抬起枯得像松樹皮的手指掐了掐,又想了一陣,說:“你從這裡出發,順著這條道筆直向南面走,應該就可以找到它了。它還活著呢。”
那人連連感謝,掏出煙敬給爺爺。這時我喊道:“爺爺,我回來了。”
爺爺渾濁的眼睛發出光芒來,欣喜的說:“哎呀,我的乖外孫回來啦,大學生回來看爺爺啦!哈哈哈哈……”頓時我回憶起原來每次來爺爺家的情景,並且想起跟他一起去捉鬼的往事來,心裡不禁感慨萬千,爺爺老了,再也不能帶我一起去捉鬼了。
記得十幾年前,第一個來找爺爺捉鬼的是住在畫眉水庫那邊的馬嶽魁。馬嶽魁是殺豬的屠夫。我得介紹一下爺爺住的周邊環境。從東邊的水庫順著老河走到西邊的落馬橋都是屬於畫眉村的地盤,這裡的人都共一個姓——姓馬,外來的媳婦除外。這一帶的人都在馬屠夫這裡買肉,都知道馬屠夫一連死了三個兒子,都是出生不到一個月就無緣無故死了。
馬屠夫以為媳婦的身體哪裡出了毛病,帶著媳婦去各地的大醫院去了無數次,檢查了無數次,都檢查不出問題。於是眾說紛紜,有的人說馬屠夫殺生太多,血腥太重,剛出生的兒子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