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極其認真的說:“您要多少錢開個具體數目,不怕我們不給,畫眉村和我們村隔的不遠,我們人逃得了債,屋子還在這裡搬不走。”
爺爺比他們還急了,通紅著臉解釋:“我不是想要錢,人到老就是一捧泥巴,要不義的錢幹什麼!好了好了,我答應試試。但是你們給錢的話我就不做了。”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一一和爺爺握手,感激他的幫忙。我堅信爺爺是上不了大場面的人,在這些把他當作救世主的人們面前,爺爺窘迫的很,臉上居然顯出羞澀的紅潮。這可不像平時給我講遠古時代的王侯將相的爺爺,他給我講荊軻刺秦王,關公過三關斬五將的時候可是眉飛色舞豪氣萬丈,彷彿自己是故事裡面的壯烈人物。他的情緒也感染了我,讓我對爺爺產生仰慕。可是現在居然畏畏縮縮,像小孩子見了陌生人一樣不好意思,真讓我失望。這也剛好證明爺爺為什麼當不了威風八面的正規道士,一輩子老老實實做挖土的農民。
但是爺爺每次遭遇各種各樣的鬼怪的時候,卻是我最為佩服的。
外面的雨水似乎很聽爺爺的話,到了第四天自然停了。一道好看的彩虹在常山頂上綻放它的炫彩。隨後,太陽出來了,陽光漸漸熾熱,與一個小時前的天氣截然不同,讓人不敢想象這是同一天的氣候。
吃過午飯,爺爺便帶我去荷花塘擺設法位。一張黑漆大飯桌,一把桃木劍,一大張黃紙,兩瓶黃酒,一捆筷子,一張麻布袋,一根系著麻布袋的細麻繩。這些都是村裡人按爺爺的吩咐湊起來的,桃木劍是村裡的木匠砍了家門前的桃樹剛做就的,還散發著桃木特有的氣味。爺爺說這個氣味辛惡辟邪。
來到荷花塘,已經有幾個人在那裡等了。我們一起按爺爺的吩咐在荷花塘的北岸挨著荷葉叢的地方擺好法位。飯桌正對荷葉叢,相距不到五米,桌子長寬都是兩米。大黃紙撕成一條一條畫上蚯蚓一樣的符號,灑點酒在紙上,散亂的放在桌上。剩餘的酒留在桌子的一角。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