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馬師傅瞎掰。嘿嘿,馬師傅別怪我說的不好聽啊。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哎,雞肉好了。你去拿根筷子來。”文撒子揭開了飯鍋蓋,用鼻子在冒出的蒸汽上拼命的吸氣。我感覺他就像一目五先生其中的一個。
我剛有這樣想法,文撒子卻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他對我笑了笑,說:“剛才一目五先生還想吸我的氣呢,沒想到現在我來吸雞的氣了。哈哈。馬師傅,您說說,一目五先生吸別人的氣的時候,是不是也像我們人吸這些氣一樣過癮啊?”
“我怎麼知道呢?你親自去問一目五先生吧。”爺爺笑道。
年輕婦女拿來了一根竹筷子。我看見了單隻的筷子,立刻想到了七姑娘變成一根筷子的情形。
文撒子拿了單隻的筷子,往鍋裡的雞身上捅了捅。筷子輕易捅破了雞肉的皮層。
“熟了,熟了。”文撒子舔了舔嘴唇,差點流出三尺長的涎水來。“七姑娘這回可以咬動了吧。拿碗來,我把雞肉和雞湯都盛起來。”文撒子在這裡沒有一點收斂,好像這裡是他的家似的,好像這隻雞是他宰了要送給七姑娘吃似的。
年輕婦女拿來了一個海碗。
文撒子用勺子把雞肉塊都盛到了碗裡,用提起飯鍋把湯了倒了進來。鍋底還剩了幾根脫了肉的雞骨頭,看來雞肉已經煮爛了。不多不少,剛好一海碗。那時候農村養的雞都是土生土養的,能煮一海碗還算是很大的雞了。不像現在,即使是農家養的雞,也是吃了飼料的,長得比過去的雞大了整整一倍,但是雞肉再也沒有以前那麼鮮了,吃起來索然無味。
接下來輪到爺爺上場了。爺爺把海碗端到剛才七姑娘出現的地方,在撒了雞血的地方插上三根香,唸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然後示意我們不要靠近那個地方。
我們遠遠的站了一會兒,都靜靜的看著那碗冒著熱氣和香氣的雞肉。我想象著一個漂亮的女子從門口進來,不跟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打招呼,便躡手躡腳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