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我搖頭表示最近沒有關注。我的初中母校很多熟悉的老師已經調到別的地方任教了,所以我從高中回來後很少去母校看看。期間偶然原因去過一兩次,也只遠遠的看見過那個白髮女人從樓上下來。
只是那個破廟更加頹廢破敗,周圍的荒草更加深更加密。如果不是看到一頭白髮兩彎白眉的女人,過往的人肯定會以為這個房子裡早就沒人居住了。如果遇上懶惰的放牛娃,貪吃的牛肯定會闖進破廟裡大快朵頤。
那次我看見那個白髮女人從樓上下來,就是下樓來趕一條莽然闖進破廟裡的大牯牛。那條大牯牛還在破廟門口拉了一堆牛糞。白髮女人膽怯怯的吆喝驅趕那條大牯牛,而自始至終我沒有看見歪道士露面。
當看著那位白髮女人戰戰兢兢的驅趕大牯牛的時候,我忽然恍惚看見那個破廟就是爺爺住的老房子。
其實,這樣的幻象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爺爺說,他聽別人說歪道士早就死了。討債鬼一直在冥界追討他,讓他的靈魂得不到安寧。那個白髮女人則是去唱孝歌安撫歪道士的靈魂的。
我對爺爺說的話表示驚訝。不過自從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歪道士的面,所以也不知道爺爺說的是真是假。那次過年之後,我進入了更加繁忙的高考備考之中,而考上大學之後,我到了遙遠的東北,每年只有寒假回家一趟,更談不上去初中母校去看一看了。
最後,我也不知道歪道士的破廟裡那些蒐集回來的孤魂野鬼到哪裡去了。不過,我估計要麼是歪道士臨死之前將它們都度化了吧,要麼就是歪道士死後由那位白髮女人度化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家家戶戶的鞭炮聲響了起來。門上的對聯,屋簷下的紅燈籠,都肆意的渲染春節的氣氛。
在我們歡歡喜喜過年的時候,李樹村那位老農家發生了一些事情。當時我在爺爺家過年,老農在他自己家過年。他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這裡一概不知。但是為了敘述的方便,我將老農以及他孫女兒複述的事情放到同一個時間來講。
當時正是初一的大早晨。星星還沒有完全退走,漫天還是朦朦朧朧一片。但是早起的人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鞭炮點燃了。噼噼啪啪的爆炸聲響徹各個角落,硝煙硫磺味也瀰漫在空氣中。
因為大年初一的第一餐非常豐盛,所以大人們要在半夜就開始準備。放完迎年的鞭炮,吃完新年的第一頓飯,大人們有的回到床上再睡一覺,有的聚在一塊玩撲克。小孩子們的興奮勁兒可正是高漲的時候,自然不會再回去睡覺,也沒有玩牌的嗜好,他們三個一群四個一夥,在地坪裡放鞭炮或者玩遊戲。
那位老農的孫女兒十八歲不到,玩心還重著呢。她拿著幾根點完鞭炮的香火,到地坪裡去插香。
正當她蹴身將香扎進鬆軟的泥土裡時,一個白衣飄飄的英俊男子向她走了過來。
這位少女一驚,呆呆的站了起來,手裡的香火一明一滅。
那個英俊的男子面帶微笑,輕輕拉過她的手。她不知所措,茫然的讓他拉起了自己的手。她的手裡還捏著香。
那個男子將頭俯下,對著香火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香火的蒙灰隨著他的氣息掉落,露出灼熱到幾乎透明的紅點。這位少女就愣愣的傻傻的看著手中的那點紅色,彷彿靈魂出竅一般。
第十七卷 借胎鬼 第381章 魔幻男子
“尋春須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縹色玉柔擎,醅浮盞面清。何須頻笑粲,禁苑春歸晚。同醉與閒評,詩隨羯故成。”隨後,那個英俊男子發出一連串的笑聲。笑聲清脆而悠長,如古寺的鐘聲。
少女聽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但是被他的笑聲吸引,目光遲遲不能從他的臉龐上移開。那個男子的眼眸裡發出星星般的光芒,彷彿離她很遙遠,卻又近在身邊。
“蓬萊院閉天台女,畫堂晝寢無人語。拋枕翠雲光,繡衣聞異香。潛來珠鎖動,恨覺銀屏夢。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那個奇怪的男子又念出一連串她聽不懂的東西,聽得她渾渾噩噩,只覺得耳朵裡鑽進了一隻蒼蠅,嗡嗡嗡的不舒服。
不遠的地方不時有零星的鞭炮聲傳來,可是此時聽來也是模模糊糊,響聲比之前似乎要小了許多。
相反,那個男人的聲音漸漸增大,如村裡的喇叭一般在耳邊聒噪。這聲音從她的耳朵鑽入她的體內,迫使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如一頭野蠻而不失柔情的小野獸撞進了懷裡,令她情不自禁雙手護在胸前。
“花明月黯籠輕霧,今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