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說是來幫助他的,並且是在這麼深的夜晚來幫助他。那麼,這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女人要幫助他什麼,要怎麼幫助他呢?張九實在想不明白。
女人此時卻認真的說:“是的。我是來幫助你的。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不要讓你父親知道。可以嗎?”
張九不以為然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怪呢?我都還不知道你是來幫我什麼忙的,你卻首先提出不要讓我父親知道的奇怪條件。既然你想幫我,呃,雖然我還不知道我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姑且就認為你能幫我什麼吧,那麼為什麼要瞞著我父親?”他一邊說一邊不忘撓癢。他身上已經有好幾處被堅硬的指甲抓得通紅了。
“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幫忙嗎?”女人挪動了一下身子,說道,“你身上癢得難受吧?我看你一邊說話一邊撓癢,這滋味很不好吧?”
張九尷尬的笑了笑,道:“別說你這麼晚來到我這裡就是為了給我撓癢吧?”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可是女人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兩隻眼睛毫不閃避的看著他。
張九一驚,對望著女人。女人有一次點了點頭。
“你,你……”張九的喉結上下滾動,“你不要跟我開玩笑。這個玩笑不好笑。”
女人盯著他,靜靜的聽他說完話,然後介面道:“我知道你的身上有一種奇癢的感覺,並且問過醫吃過藥,但是都沒有起到一點效果。還有,我知道你的癢是因為曾經被蛇咬到。你的父親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不再養蛇,轉而賣蛇。是不是?”
張九的嘴巴張成了金魚吐泡泡的形狀,“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跟父親很熟,他的事情我知道很多,所以我也順帶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女人頓了頓,又說,“我相信那條咬你的蛇不是故意的,它一定是誤解了你的意思才咬了你的。如果它知道它的蛇毒會給你造成這麼大的痛苦,它一定會非常後悔的。”女人說話的語氣非常誠懇,彷彿她要代替那條蛇給張九道歉。
張九嘴角拉出一個笑,“你又不是那條蛇,你怎麼這麼清楚那條蛇的想法呢?不過我知道,蛇一般是不主動攻擊人的。一定是我的動作不夠熟練,讓父親養的蛇誤以為我要傷害它,它才出乎意料的咬了我一口。”
女人高興的說:“你能這麼想是最好。”
張九攤開雙手道:“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還能怎麼想呢?”
“那麼,你就沒有想過完全治好這種癢病嗎?”女人問道。
張九哼了一聲,道:“連專門養蛇的父親都治不了我的癢,其他人我就更加指望不上了。”
女人突然問道:“我記得你以前是不碰一滴酒的,現在卻經常喝得爛醉,是不是也是因為癢得沒辦法了?”
張九狐疑的看了看面前的嫵媚女人,“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女人抬起嬌嫩的手在鼻子前揚了揚,道:“我能聞到酒味啊。所以……所以我就這麼猜囉。我……哪裡會這麼熟悉你的習性?”
張九道:“我今天沒有喝酒。你從哪裡聞到的酒味?”
女人慌忙道:“我是昨天聞到的……”
“昨天?”張九按了按太陽穴,“你昨天也來了我家嗎?我怎麼沒有看見你?”
女人臉色掠過一絲慌張。
張九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喝得那麼醉,以致於誰來過我家都不記得了?”
女人連忙揮揮手道:“對呀。我來的時候你已經爛醉如泥了。你當時肯定不知道我來了。”說完,她輕輕吁了一口氣,臉上恢復了平靜。
“哦。”張九沉吟道,然後他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影影綽綽的槐樹如鬼影一般印在窗上。在沒有夜生活的鄉村,這是一個寧靜得有些無聊的夜晚。但是這樣的夜晚也使得人們聯想豐富。一切曖昧的因素都產生於這樣的夜晚之中。
女人也看了看窗外,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張九面前,將那張玫瑰瓣兒一樣紅而飽滿的嘴湊到他的耳邊,輕輕的、緩緩的說道:“張九,天色很晚了。我們開始吧……”
張九感覺到耳邊掠過一陣帶著溫度的風,愜意無比。而那棉花一般的聲音直往耳朵最深處鑽,令他的心也變得癢癢的,不撓一撓就會難受。
“你……你要幹什麼?”張九畏畏縮縮的向後挪動身子。其實他的挪動是徒勞無功的,因為他的椅子已經靠在牆壁上了。他不是一個冷血的漢子,但是在這樣寂靜的夜晚,他生怕吵醒了隔壁的父母親。
“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