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他們就一直服用這種藥,不要孩子了嗎?”我問道。
“他們害怕生出一個怪物來,所以決定一直不要孩子。”爺爺回答道。
自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張九,爺爺再也沒有提起過。直到現在,我在電腦旁邊回憶起這段往事的時候,這才想找到當年的張九,問一問他和那條竹葉青的生活怎樣,有沒有生下一個孩子來,生下的孩子長什麼模樣。可是我沒有張九的聯絡方式,只好作罷。
但是有一次我有意無意在跟媽媽打電話的時候說起,媽媽說聽聞張九和他女人前幾年生下了一個兒子。
我急問那個兒子的健康狀況。
媽媽說,那個孩子沒有什麼其他的異常,只是面板上有蛇鱗一般的、類似洗不淨的汙垢一樣的東西。如果用梳子去刮,“刺啦”有聲。張九用了許多種強效的洗潔劑,想將孩子身上的“汙垢”洗下來,可是都徒勞無功。
所幸的是,那個孩子的臉上和手上都沒有這種魚鱗狀的“汙垢”。智力與常人一般,沒有特聰明,也沒有特愚笨。
孩子的母親也漸漸適應了人類的生活,晴天再也不用躲到竹林裡去了,不過出門肯定要打一把防紫外線的傘。冬天她是絕對不願靠在爐子旁邊烤火的,並且天天昏昏欲睡。
我又問張九的癢病是不是痊癒了。
媽媽說,張九的癢病已經完全好了,但是嗓子還是稍帶娘娘腔,說話細聲細氣的。
我跟媽媽又說了一些其他不相關的話。
即將掛電話的時候,媽媽又說,聽說張九的孩子在幼兒園跟其他小孩子發生過矛盾,張九的孩子咬了別的小孩子一口。那個別咬的小孩子當場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幼兒園的老師立即將張九和對方的家長叫到了醫院。
第十五卷 恐嬰鬼 第356章 除夕前夕
張九這才發現他的兒子還有不同尋常人的地方,幸虧他會治療蛇毒,給對方的孩子配了點草藥,治好了危急的孩子。
為了讓他的孩子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張九痛下決定,帶著孩子去牙科醫院將牙齒全拔了,然後裝了一口的假牙。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卻像垂暮的老人一般咬不了任何硬物。
我心想,這總比沒有五官要好多了。
在張九和爺爺的談話裡,自然少不了那個像蛇販子又不是蛇販子的“人”。原來那就是尅孢鬼幻化成蛇販子的。尅孢鬼受了爺爺的委託,在奶奶叫爺爺出去看水之前就出門朝張九的家的方向走了。這也是為什麼我看到的月季有些萎蔫的原因。
爺爺說,他之所以叫尅孢鬼去,是因為所有的一切還靠張九自己爭取,還要看張九是不是真心挽救竹葉青。如果張九不敢負擔後果,即使爺爺救下了竹葉青,也只會釀成惡果。這比不救還要壞。
當然了,張九在得知爺爺並未失約,而只是轉換了一種方式之後,連忙握住爺爺的手,感激得熱淚盈眶。
不過奶奶對張九的感激並不買賬,雖然當著張九的面不好表露不滿,但是等張九轉身離去之後,奶奶把爺爺說了一通。因為由於馬巨河的事情,爺爺的反噬作用不但不見轉好半分,反而惡劣了許多。
馬巨河的媳婦在符咒的幫助下,當天晚上於夢中跟那個小孩子說明了自己的誠意。那個小孩子在後面一段時間裡沒有再騷擾他們。馬巨河媳婦在生孩子之前也沒有再做那樣的噩夢。
但是第二天早上,爺爺剛起床就咳嗽得厲害,用爺爺自己的話說,幾乎沒把肺給咳出來。爺爺當然知道是反噬的作用,爺爺還知道,那個小孩子是恐嬰鬼。
恐嬰鬼既然在冥界已經控告了他的後媽,而鬼官已經答應了讓恐嬰鬼割去馬巨河媳婦的半截身子,這就是已經下了定論的事情。經爺爺這麼一“攪和”,定論卻發生了改變,受益者是馬巨河媳婦——原本要半身不遂,現在只需準備一些奶水補償,受害者卻是爺爺——本來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卻無緣無故要受到強烈的反噬作用。原本上次的反噬作用還沒有完全好,再加上新的反噬作用,爺爺自然苦不堪言。奶奶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馬巨河媳婦再次夢到那個小孩,是半年後生下孩子的那個晚上。
馬巨河媳婦說,那個小孩子告訴她,在她的孩子出生之後,它會在稍後的一天來到她的家裡,接受她的贖罪。
果然,第二天她家養的豬誕下了三隻豬仔。可是其中一隻黑色白斑的豬仔兇猛的很,將其他兩隻小豬仔都活生生咬死了。
馬巨河生氣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