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當成一個乞丐,把她當做高傲的貴婦。”
爺爺點點頭,表示理解。
慄剛才道:“她見我嚇成這樣,果然變得樂呵呵了。她對我說,為什麼癩蛤蟆就不能想吃天鵝肉呢?你連這點志向都沒有,我真是看走了眼!我被她的話驚呆了。我本以為自己以卑微的態度去迎合她,她才會高興一點。沒想到她喜歡的人是不甘現狀的人。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既然她是不甘現狀的人,自然也喜歡性格相投的人了。”
“這麼一想,我頓時醒悟了。那還等什麼呢?我立即改換了態度,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用力的掐她的脖子。哈哈,沒想到這次她被我的舉動嚇到了,兩眼鼓鼓的看著我,好像我真要取她的性命一般。接著,我的手就不老實的摸向了她身體的其他地方。而她沒有一絲反抗。這更增加了我的膽量,嘴邊的情話就不由自主的胡亂說了出來。”
因為爺爺已經聽過姚小娟的講述,自然知道慄剛才所說的“情話”不外乎是“美穴地”之類的東西。
慄剛才將“情話”一段跳過,對爺爺說:“這時,我又騙她說,我的八字跟她的八字是最配的。我還說什麼我是西,她就是北;我是木,她就是水。”
在最後,慄剛才隱去了很多內容,不過即使不說,爺爺也都知道。爺爺也不主動問他還有什麼要講的,只是很安靜的往火灶裡添柴加火。
慄剛才說完,愣愣的看了爺爺一會兒,乾嚥了一口,似乎等待爺爺給他說出一個結論來。但是爺爺沒有。
“您不發表一下您的見解?”慄剛才忍不住問道。
“我想不通這樣的夢會給你造成什麼樣的麻煩,讓你承受你之前所說的那些壓力和痛苦。”既然慄剛才的夢跟姚小娟的夢如此相像,爺爺自然猜想姚小娟的另一個夢也是慄剛才做過的,不過爺爺不能主動詢問慄剛才是不是還有一個殺人的夢。於是,爺爺故意不對他說的夢作任何解釋。
“為什麼沒有壓力和痛苦呢?奇怪的不只是這個夢的內容,還因為這個夢定時的出現。每到了一年的特定時間,我就會做這個夢。難道這還算不上奇怪麼?”慄剛才攤開雙手問道,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當然,此時令他不可置信的不是他的夢,而是爺爺冷靜的態度。
爺爺揉了揉烘烤得有些發熱的小腿,語氣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是的,如果說這個夢本身不怎麼奇怪的話,每年的特定時間做這個夢就很令人不解了。但是,這個夢跟一般年輕人做的春夢之類沒有多大區別。你盡力去忘記這個夢就是了。”
慄剛才著急了,抓住爺爺的手,聲音有些抖顫的說道:“馬師傅,還有一個夢我從來都不敢跟人說……那個夢跟這個夢有著很大的聯絡……我……我……”
“唉——”他嘆了一口氣,又鬆開了手,垂下了頭。
“你剛剛說的夢確實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了。但是你既然這麼晚來找我,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爺爺開始誘導他說出更多的東西,“當然了,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那我也不可能強迫你說出來。”
慄剛才緩緩的抬起了頭,臉色忽然之間變得煞白,兩個眼睛有些發紅,臉上的肌肉一陣陣的抽搐。“馬師傅,我不是不相信您。而是我每次想到另外一個夢,我就……我就覺得……”
爺爺不等他說完,立即安慰道:“無論它是怎麼的像真實,無論它怎樣混淆你的現實生活,但是它畢竟是一個夢。”
第十八卷 胎生青記 第425章 半夜來聲
“不,不,不,這個夢不僅僅是像真實發生的一樣,它簡直就是真實的!”慄剛才的臉上出了虛汗,雖然火灶裡的火不小,但是還不至於讓人流出汗水來,“因為這個夢,我總覺得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腥!我給人家做的每一口棺材,都彷彿是留給自己用的!所以做每一口棺材,我都傾注全部的心血,努力將棺材做到盡善盡美。”說到棺材的時候,他的手在膝蓋上猛的一抓,似乎立刻要將一把開山斧抓起來,繼續劈木刨板,要再做一口精美的棺材。
爺爺心中有了幾分底,自然沒有姚小娟講話時那麼迷惑。爺爺頓了頓,緩緩問道:“為什麼你覺得棺材都是留給自己用的呢?”
慄剛才臉上一陣抽搐,彷彿無數條無比用力的蠕蟲在他的臉皮底下爬動,異常恐怖。虛汗更是厲害,大顆大顆的滴落,將火灶裡的灰層砸出豌豆大的洞來。
爺爺保持著沉默,沉默得像火灶裡的火苗一般。
“我殺了人!那個晚上,我躺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床上,身上蓋著很大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