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店，消磨了一段時間後，李璐果然帶著她的小情人到咖啡廳享用她最喜愛的蛋糕了，而她，則製造了一場“意外”的邂逅。直到看到李璐的那一刻，朱永才知道他被利用成為了一場鬧劇的配角，好在他十分鎮定，否則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樣收場。

至於李璐的那個小情人，她早就有所覺察了。她已經偷聽過好幾次打給他的電話了，李璐的那種腔調是瞞不了她的。她也親眼看見了，那個小情人簡直比她還要年輕。他可能因為和一個老女人到酒店開房這種事情太羞於被人看見，只顧一個勁地呷咖啡，表現得很識趣。——李璐怎麼又喜歡上這種冷峻沉悶的型別了呢？

一想到這裡，如果不是溼答答的面膜牽制住了她的面部肌肉，她幾乎要放聲大笑了。

她喜歡看到李璐臉上那種惱羞成怒的表情，喜歡激怒她。因為在她眼裡，她不是什麼善類，尤其是在男女關係上，簡直變態，是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貨色。

正在這時，她聽見了樓梯上響起的腳步聲。

李璐推門進來了。

苗琪琪一動沒動，只是睜開了眼睛，從面膜的兩個眼洞裡望著她。

李璐倒是十分心平氣和：“今天怎麼自己出門了，不是讓你待在家裡嗎？”

“是他帶我出去的，他說服了凱凱。”苗琪琪說，“雖然不和我們住在一起了，但他現在仍然保留了在我們家裡隨意進出，以及請我出去吃飯喝咖啡的權利，對嗎？”

撒旦之血　第九章（3）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去外面，這個城市很危險。”

苗琪琪哼了一聲。

“你為什麼又偷聽我？”李璐又問。

“他很不賴，說真的。可惜現在他不想理會你了。”

“你說什麼？”

“就是和你卿卿我我的那個男人，姓範的那個。”

“他是業務夥伴，我用得著他。”李璐強壓怒氣。

“當然。當然是‘用’得著他。——業務夥伴，鬼才會相信。”

“你太放肆了，不要以為你受了一點委屈就可以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

“你也不要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你擺佈的鄉下孩子。這幾年，我學會的太多了。”

“你聽著，我並不欠你的。”李璐順手從梳妝檯上操起了一個造型漂亮的瓶子，“用得起這種牌子，說明你也享受了不少了。我看你來到大城市，無非就學會了過有人服侍的生活，學會享用這些該死的品牌罷了。”她猛地將瓶子摔在地上，瓶子落在地毯上，並沒有破碎，一些液體從瓶口流了出來，一股香氣瀰漫了整個房間。

苗琪琪猛地把面膜從臉上拽了下來。“你以為我真的願意過這種生活？願意一天到晚守著他，看他犯糊塗、說胡話、傻笑、手舞足蹈嗎？這種生活還要持續多久才到頭呢？你說過要給我自由，為什麼還關著我？而你自己卻可以到處去尋找各種各樣的‘業務夥伴’。你把我的生活徹底毀了！”

李璐打斷了她的叫嚷：“別鬧了。這樣鬧，對誰都沒有好處。你要的自由給我們帶來的麻煩還不夠嗎？自由，現在不行，絕對不行。”

她停了一會，又說：“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苗琪琪從抽屜裡摸出一把鑰匙，賭氣地扔在了她的腳下。

她撿起了那把鑰匙，最後既憐惜又厭惡地看了苗琪琪一眼，走出了房間。

一天下午，楚戈戴著低簷帽，第二次來到美林公館別墅群。陪伴他的依然是派出所的民警小胡。這一次來美林公館的目的很明確，他委託小胡把住在美林9號的一家人牢牢看住。他可不希望在刑拘李璐之前，讓她得到風聲溜走了。

“放心吧。”小胡雖然不瞭解內情，卻依然信誓旦旦。“9號有任何風吹草動，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他們來到美林9號對面的一棟還沒售出的別墅裡。在這裡，觀察美林9號角度絕佳，且不容易被人發現。

“最近這段時間，這一家人有什麼特別的動靜嗎？”楚戈問。美林9號大門緊閉，客廳的落地窗簾足有四米高，現在關得嚴嚴實實，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庭院裡綠草如茵，一排天竺葵開得如痴如醉。庭院門口，那輛白色的威馳車靜靜地停放著。

“沒有。”小胡搖搖頭，“李璐每天早上9點開著她的墨綠色的寶馬出門，後座載著他們家的保姆。再過一會兒，李方和那個男保姆凱凱出現在院子裡，他們可能剛吃過早餐。如果天氣好的話，他們在外面一直待到11點，有時玩玩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