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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戈把這幅情景在腦海裡展現了一遍又一遍,他久久地沉默不語。
就算是一起有疑點的車禍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更重要的是,誰又能利用這樣一起車禍裡玩出什麼花樣?楚戈搖搖頭,他突然認為自己太多心了。
可是,“死亡證明”這個詞撞進了他的大腦。死者的姐姐迫切地需要一份死亡證明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作為死者的老闆,李璐又在這起車禍的處理過程中起到了什麼作用呢?
當天下午,楚戈從一場例行會議中溜號,他直接到交通大隊找到了當年處理“10·22”車禍案的兩個交警之一——老何。
老何其實比楚戈大不了幾歲,但是由於在交通大隊工作了十多年,加上外表顯老,所以順理成章地被更年輕的交警稱為“老何”。
楚戈唯恐老何將十多年前的車禍案徹底遺忘了,沒想到他迅速開啟了記憶的閘門。
“沒錯,那次交通事故我記得。本來這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故我們處理了很多,多得沒辦法回憶起來,但我對前來處理善後事宜的那個女人有印象。”
“是死者的姐姐?”
“不,是他的老闆。姓李,叫——”老何說著用手指敲敲腦袋。
“李璐?”楚戈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
“李璐?李璐,好像是這個名字。當時她來處理事故時,我並沒有留心,可是幾年後我竟然在電視裡看到她。她突然變得那麼闊氣,讓我差點兒認不出來了。當時我就對一起看電視的同事說,我和她打過交道,我還說瞧瞧人家發展得多快,變化多大,只有我們當警察的幾十年都是這個樣子。”
“那麼當時她處理交通事故時是什麼樣子?”
“那個時候很普通,也就是一個小老闆的模樣。不過她十分精明,能說會道,所有事情應付自如。實際上她包攬了所有善後事宜,沒讓死者的姐姐插手。”
“為什麼?”
“因為死者的姐姐文化程度不高,不善於與人打交道,所以只能讓別人來幫她們打理一切。”
“她姐姐一定很悲痛吧?”
“悲痛?不。與其說是悲痛,不如說是麻木。自始至終她都唯唯諾諾地跟在李璐的身後,幾乎一句話也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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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之血 第七章(4)
楚戈點點頭,心想李璐的作風一向就是這樣,難怪這個女人能夠在商場上處事周全,八面玲瓏。
“那麼那場車禍呢?可不可能存在問題?”楚戈又問。他將案卷遞給老何。
老何簡單翻閱了一遍案卷。“問題?能夠有什麼問題?”
“剎車痕跡?死者的姿勢?”
老何笑了,“說實話,有些事故多多少少會存在解釋不清的疑點,這些疑點或許過段時間就自動澄清,或許一直保留著。我們不可能就被這些疑點絆住手腳。我們親眼看到的是, 一個活著或者死去的醉漢在公路上被機動車輛碾過。如果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還有什麼可以說明問題的呢?”
“可是——”
老何話鋒一轉:“當然,我也不能打包票。因為同樣的事件,交給我們交警處理,我們通常就順理成章地當作交通事故來處理;如果交給你們刑警處理,情況可能發生變化。交警和刑警的眼光和思路是不相同的。你說呢?”
楚戈點頭表示理解。“還有,為什麼李璐和魯順英迫切地需要死者的死亡證明和交通事故責任認定書?”
老何眯著眼,“是啊,她們的態度十分急切。尤其是叫李璐的女人,再三催促我們加快效率。她說起話來雖然溫言軟語,卻有一種強大的影響力。再說,誰能拒絕一個親切的漂亮的女人呢?”
“所以你們就很快出具了她們想要的東西?”
“我們也是按程式辦事。”
“究竟是什麼呢?”
“可能,”老何偏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可能是與一份人壽保險有關。”
保險?楚戈感覺他的思維被一束光線照亮。“人壽保險?哪個保險公司的?中國人壽還是平安?”
“那就不清楚了。”老何說。
又經過幾天忙碌之後,楚戈現在需要最後的一個牢靠的證據來證實他的想法,他走進了出入境管理處。
出入境管理處的小梁是一個肩膀上扛著一槓一星的新警員。他體態修長,文質彬彬,漂亮的小臉連同他專業八級的英語水平一樣,是W市警方對外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