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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段

楊旨珩放下筷子,伸手將作勢要摘下手腕上的佛珠。蔣處安見好就收:“文明,注意文明。”

楊旨珩這人身上帶著十幾歲前在寺廟裡薰陶出來的‘佛系’,也帶著青春期迴歸正常家庭後普通人的一面,手腕上的佛珠手釧像個橫在這兩面的楚河漢界。

蔣處安吃東西不斯文,吃完去結賬,拿著包煙到外面去等楊旨珩。

楊旨珩出來的時候蔣處安不知道是抽完了一根,還是沒點,嘴巴因為吃辣有些紅,叼著菸蒂在看斜前方。

兩個女生手挽著手走了過去。

楊旨珩認出其中一個是宋望舒。

不知道蔣處安神經怎麼跳躍的,下顎線條繃著,咬著菸蒂上的勁變大了,嘆了口氣,老神在在:“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很傻的事情,暗戀一個人就是當定了這個世界上最傻的人。”

灰塵懸浮在鵝黃色的路燈下,梧桐葉子已經陸陸續續掉落了。對面燒烤店裡,隨著隔熱的塑膠門簾被進進去去的人掀開白氣已經漏出。

楊旨珩沒接話,倒是意外他是從哪個戀愛營銷號下面看見這麼一句話,現在還用面不改色,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說出來。

蔣處安收回目光,將煙別在耳朵後:“來,小傻逼我送你回宿舍。”

“你是不是不能連續說出兩句人話?”楊旨珩摘下了手腕上的佛珠手釧,抬手:“我一般脾氣很好,不打人。但現在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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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有課,卻還要起床,讓人崩潰。

而且還是如同上早八的課一樣。

在圖書館外面啃完了一個包子,最後噎得不行。宋望舒比楊旨珩早到,開自習室的任務交給她了。

胃裡的早飯有些漲了,早知道不買那個賣相特別好的包子了。

宋望舒開啟筆記本,手指在觸控板上滑過,不小心點錯了一個文件,是那天她看卡夫卡的書後,寫的關於這個作者的小文章,文章的開頭用的是卡夫卡的名言原話。

用來形容此刻的宋望舒很適合。

——早上八點開始工作到晚上七點,天啊!我站在通往辦公室的狹長走廊上,每天早上被絕望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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