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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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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旨珩摸了摸自己的臉,後背沁出一身薄汗,身體裡好似裝著一個火爐,源源不斷地製造著熱源。

他們就新思路開始探討,宋望舒坐在他對面的位置有些不方便。

換到他旁邊的椅子,她將袖子擼到手肘處,頭髮隨手紮起,脖子裡蕩著一條金色的細鏈子,因為看他電腦上的資料,身體微微向他傾斜過去。比第一次跟著師兄們打坐還讓楊旨珩坐立不安。

回憶剛才影片裡看見的畫面是件不好的事情,但他控制不住。視線掃過她肩頸,他又觸電似的收回目光。

她伸手要去拉文件的進度條,伸手去夠滑鼠,手臂內側的面板擦過他搭在桌邊的手背掌骨。

椅子腿在自習室的地毯上被消了音,宋望舒因為他突然的起身,也把手收回來了,狐疑地看著他。

他沒敢看宋望舒的眼睛,胡謅了一句:“我上個廁所。”

說完就出去了,自習室的彈簧門被推開後,又自動歸位。從門上的玻璃可以看見他走遠的背影。

廁所裡,楊旨珩用冰涼的水洗了把臉。

水珠掛在鼻尖和劉海的碎髮髮梢上,洗手池前裝了一面鏡子,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鏡子裡得到了一樣的動作回應。

他知道宋望舒是不小心點開了攝像頭。

他也知道回憶這種事情太沒品,羞恥感橫空出世,不是為宋望舒害羞,而是因為他自己。

聖潔被塗汙一樣。

他摘了佛珠,想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想地藏十輪經、可‘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的境界,要他做到,以他這道行和修為,堪比登天。

佛珠貼著指腹,他靠著洗手池邊緣,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感應燈,燈光白灼有些刺眼:“楊旨珩,做個人吧,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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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會淘汰很多東西,但一直存在到今天,還口口相傳的話多半都是人生箴言了。

比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普濟寺的師兄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楊旨珩了。

不是節假日,一大早跑來聽經,挺稀奇。

午飯在寺裡吃完齋面才回學校。

回去的時候大彪和秦舟剛睡醒,他回來拿一下學生證和身份證又出了門。

秦舟在陽臺刷牙,看著掛在身後的枕頭床單被套,還是心生佩服:“我連個襪子都要蓄一下再洗,你說楊旨珩這種一週換一次床上用品的人,看我們是不是就像是在看一個細菌培養皿?”

大彪飯還沒吃,電腦已經開啟了:“不知道,這次都沒有一週。一大清早雞都沒起床,他就起床洗了個澡,還把床單被套給洗了。”

蔣處安把易姳送回學校的時候楊旨珩拿著東西已經在宿舍樓下等他了。

楊旨珩一上車,蔣處安就聞見了他身上專屬於寺廟的香火味。但也不是很篤定,畢竟他實在是不敢相信會有人一大清早跑寺廟裡去。

可如果這個人是楊旨珩,又莫名地讓人覺得一點都不違和。

蔣處安今天陪他去把租房的手續辦理妥當,這個點已經過了食堂的高峰期,學校里人不是很多,蔣處安把車從學校裡開出去,好奇他今天怎麼去普濟寺了:“又是哪個佛生日?”

楊旨珩將易姳坐過的副駕駛重新調節成適合他這個身高塊頭的:“不是。”

只是因為昨天晚上做了個夢。

人都要經歷某一個時間點,那時候已經變聲,也知道尿褲子和小時候尿褲子畫地圖的區別在哪裡。

只是相較於那些夢境裡陪著自己長大的看不見臉的,或是純屬虛構捏造出來的臉不同,等你有一天發現那張臉是你認識的女生,夢境裡的第一反應不是驚嚇而是更興奮之後,總要給他一點時間進行自我沉思。

看錶弟這麼萎靡不振地樣子,蔣處安又想了想:“普濟寺要拆了?”

楊旨珩偏頭瞥他:“我的喜怒哀樂都只能和普濟寺掛鉤嗎?”

蔣處安停在十字路口的等待線後面,對上楊旨珩的視線,他一臉真摯,語氣篤定:“不然呢?”

楊旨珩被他這聲十分肯定的‘不然呢’反問的自己心虛了。一個拐彎之後,楊旨珩又看了沿街的梧桐樹,視線被那個舊報亭吸引走了注意力。

就在蔣處安都不指望在楊旨珩嘴巴里聽到什麼話時,他冷不丁坐在副駕駛來了句:“蔣處安,我感覺現在開始有那種世俗的慾望了。”

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