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瞧那張小臉兒,簡直是美的能捏出水來。”
“哇哇,沒想到春盈姑娘來了望春樓不到兩年,位居頭牌兩年啊,你說以前這望春樓,可是從來沒有姑娘當頭牌超過三個月的,這春盈啊,道是打破了這個僵局,如今聽說連當今的皇子都是慕名而來,求得春盈姑娘的溫柔鄉呢。”
“別胡說,聽說春盈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至今還沒有為哪一個男子而折腰的。”
“這就奇怪了,你說到底是望春樓的,怎麼能這麼久沒人一親芳澤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啊,她後面有個大人物給撐著呢,誰敢輕舉妄動。”
“嘻嘻,就算是大人物撐著,可到了這青樓,哪個女子不破身的?”
“嗨,誰知道呢?反正咱們是沒有希望了,只能站在這裡瞧瞧過過眼癮了。”
……
李長卿聽到眾人的議論聲,心下也好奇不已,便將簾子掀大了一些,仰頭便看到了那如畫中走出的女子。
瓜子小臉,笑容嫵媚卻清冷,盈盈一握的腰身,扭了幾下,就只能用風情萬種來形容了。
因著剛好是東面,早晨的陽光不算強烈,卻也到底刺痛了眼睛,李長卿伸手輕輕揉了揉眼角,待睜開時,女子卻正對上她晶亮的眸子,李長卿就瞧見女子嘴角那淡漠的陰冷。
不覺頭皮有些發麻。
呆愣片刻,待再細細瞧去的時候,她早就轉頭朝向另一邊了。
李長卿只覺那側臉的輪廓看起來如刀刻般凌厲,似乎只要再度轉頭,便可劃傷她的晶眸。
“怎麼了?看什麼如此入迷?”軒轅祈靠近她的身旁,低沉蠱惑般的嗓音,撥出熱氣,撲在她的臉上,李長卿身子一動,氣息有些紊亂,慌忙放下手中簾子,想要轉過頭去。
怎知卻忘了軒轅祈此時正曖昧的緊貼著她的半邊身子,於是,便不巧地紅唇劃過他薄薄的兩瓣嘴唇,柔軟的觸感,令她的心跳頓時加快,臉紅似血。
因為過於緊張,居然忘記收回身子,頓時就定格在這一刻。
兩人在接吻!
軒轅祈許是也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前面突然少了支撐,便一個不妨,重重將她壓在身下。
此時,李長卿繡著大朵蓮花的金色裙角在昏暗的車廂裡面帶起一陣旖旎的色彩,令軒轅祈眼前一晃,嘴便重重的磕在她的唇上,李長卿疼的嗯了一聲。
這聲音,恰恰就像一聲召喚,令本要起身的軒轅祈身子震了一下,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而李長卿此時雲鬢微亂,滿目清明化作炙熱,雙頰潮紅,在軒轅祈一個挑舌之下,滑入她的丁香小嘴中,就像開啟甜美的蜜罐,不斷的吮吸,令李長卿渾身軟綿無力,一張櫻嫩紅唇此時微啟,光澤誘惑十足。
這樣的李長卿,是軒轅祈從未見過的,如同一件珍貴異寶,令他邪魅如絲的眸子多了火熱。
吻到深處,軒轅祈發出若有若無的嘆息聲,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長卿——卿——。”
李長卿身子一震,眼睛倏地睜開,清澈的眸子,情·欲漸漸褪去,接踵而來的便是滿目清明。
整個人一下子恢復冷靜。
鬆開兩人糾纏的滑舌,紅唇輕啟,“你剛才叫我什麼?”李長卿平靜的盯著軒轅祈黑亮如點漆的眸子,一字一頓的問道。
軒轅祈低頭瞧見身下女子沉靜似水的容顏,眸子微沉,透過那張麵皮似乎想要看到另一張臉。
一個翻身躺在她的旁邊。
這個馬車裡面本就是軟榻似的床,平素可坐可躺。
此時軒轅祈一手撐著下巴,半側著身子,看著她玉頰香腮,剛剛被吻過的光澤的唇似乎在誘人品償般蠱惑心神,眸子深了深,喉嚨一緊,儘量凝視她攝人心絃的般的明亮雙目,低沉似水的聲音:“李長卿,我剛才叫李長卿。”
你認識麼?
軒轅祈知道,自己不該把持不住,可是,他已經確定她就是卿,但卻真正在她問出她自己的名字時,還是猶豫了一下才回道。
似乎,在她此時叫做李桑榆的時候,意亂情迷間,卻叫了卿的名字,他心中有些懊惱,不該如此心急。
可她就像最美的罌粟花,只需輕輕碰上,便萬劫不復。
李長卿心疼輕顫。
李長卿。
如此熟悉的名字,她醒來的時候,一切都不記得,卻只記得這三個字。
“她是誰?”李長卿盯著他黑亮雙瞳,一動不動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