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聽到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自然而然的走到李長卿的身旁,看了一眼軒轅默燕說:“坐到一邊去。”
軒轅默燕本想說上兩句話,他們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將這些麻煩事兒搞定了,她以後可一定要跟著他們,多學學東西,才可以多長長見識了。
況且,軒轅默燕自從李長宏去了邊疆之後,吵鬧的整個德王府裡面都不得安寧。後來德王爺沒辦法,才允許說李長宏到了一定的年齡,便向李府提親,這才令軒轅默燕像吃了定心丸一般,興奮極了。
殊不知,德王府裡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起李長宏,甚至說,連整個李府都看不起。
本是閒散王爺,可是到了女兒的終身大事上面,到底人還是自私了點。唯獨軒轅默燕這個丫頭傻乎乎的還真的以為如此,便連那次狩獵之後,慕容北北離開都沒送,反而越發的親近起李長卿了。
接著,軒轅默燕馬上傲嬌的衝著旁邊的一位貴女說道:“讓開,本公主要坐。”
貴女雖說看到軒轅祈目露痴戀之色,可是軒轅默燕在上京也算個小魔頭,若是得罪了,她爹就算有七八個腦袋也不夠砍得了。馬上站起身子,很識相的讓開了位子。
而軒轅默燕很狗腿的起身,然後衝著軒轅祈說:“嘿嘿,六哥,你坐你坐。”然後一屁·股便坐在了貴女的位置上,撐著胳膊坐在了一旁,扭頭看著旁邊的兩位俊男美女。
然後,眾人便看到軒轅祈毫不客氣的坐在女賓這邊,還坐在了長安郡主的一旁,眾人的口中便可以塞得下一整個鵝蛋了。
“放肆!”皇太后沉下臉,看著軒轅祈淡定自若的坐在那裡,眼角的皺紋皺起,眯了眯眸子,冷聲斥責。
軒轅祈充耳不聞,只是看著李長卿,眼中帶了濃濃的戀意,小聲說:“怎麼又瘦了?”
李長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最近吃飯也沒胃口,看到什麼東西都覺得噁心,自己把脈卻也正常。
因此,當軒轅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熱便道:“你不也一樣。”
軒轅祈從桌底下伸出大手,便覆蓋在她柔軟嬌小卻冰涼異常的手上說道:“我是男兒,志在四方,累點都是應該的,你可不一樣,一定要護好身子才成。”軒轅祈說這話的時候,雙目明淨若水,眸光中帶了深深的寵溺,令李長卿這般恬然的女子都忍不住有些臉色微微發紅,白裡透紅就像熟透的蘋果,便情不自禁的就要抽出手,怎知軒轅祈含笑拉緊她的手不放開。
眾人等了半響不見軒轅祈回話,便都目光又轉向了皇太后。
皇太后此時極為盛怒,見自己說話,竟然有人敢熟視無睹,“騰”的站起身子,老態龍鍾中帶了一種脾睨天下的冷傲,這次卻衝著李長卿說道:“卿丫頭,身為皇姑,可是要注意禮儀。”
“皇姑又如何?”軒轅祈終於正視皇太后,眼中帶了不屑和鄙夷,淺淺啟唇。
絲——
空氣中一陣抽氣聲,很多人被這句話給驚訝住了,就連一直站在門口的軒轅楚也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心中暗想:他想要幹什麼?
李長卿此時夾在中間,居然沒有一絲不適應。此時,無論軒轅祈說什麼,她都很開心,甚至,和皇太后撕破臉皮,她都願意。
許是太久沒見面的緣故,李長卿的心中有種淡淡的渴望。一個人孤獨太久了,就自然而然的想要找個肩膀來依靠,來偎依,來暖和早就冰冷的心。
“哀家在問長安郡主,你插什麼嘴?”皇太后正視軒轅祈,寒峻的神色蓄滿複雜。
賤·人的兒子,到底是逃不過命運,終究是和她作對的!
當初敏之給算命的時候就說過:這一輩子,她最終要死在水月縈兒子的手中!
就是為了避開他,皇太后才同意了軒轅靖將軒轅祈送於香積寺,讓敏之親自教導,禁錮在那裡。結果,到了最後,命運弄人,他到底是回了上京,住到了六皇子府邸,成了她最大的死對頭。
不但害的她失去了貼身宮婢,還被他命人大卸八塊之後送到她的養心殿,害的她日·日夜夜失眠,噩夢不已,每每驚醒,便會忍不住噁心嘔吐。
這等殘忍之人,她可以忍讓,但是如今卻當眾忤逆她,讓她就想起了當初水月縈倔強的模樣來,心下更為惱怒,心裡惡毒的咒罵一聲:
和他娘一樣的下…賤…胚…子!
李長卿若是有讀心術,知道太后此時心中所想,她會比軒轅祈更為殘忍,她會一塊一塊,不止大卸八塊,還要下了毒咒,用最狠毒的法術,令她死後的魂魄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