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寧天臨臉色黑的可以滴水,當著李長卿的面說這種話,他什麼時候寵幸過她了?分明就是讓她誤會自己。
“既然春盈要伺候寰王,那我們就先走了。”軒轅熙說著就緊緊拉住李長卿的胳膊想要離開。
寧天臨一個箭步衝上前,就將春盈一腳踢到地上,滾了幾圈撞到了牆上,春盈的身子經不起這般折騰,一口鮮血就吐了出去後,就昏倒過去。
從春盈進到雅間的那一刻,便有人去通知老鴇了。此刻,老鴇急匆匆地跑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花容失色,忙命人將春盈抬出去了。
李長卿看到這一幕,眯了眯眸子,看著寧天臨那不屑的目光,清澈的眸子就沉了下去。
不知為何,從第一次見到春盈的時候,就覺得她的目光中帶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如今見到寧天臨突然對望春樓的頭牌如此忌憚,那一腳,看似打她,實則是讓她沒辦法再說話。
李長卿不禁納悶,區區一個青樓女子,寧天臨為何要忌憚?
是怕?還是在擔心?
不由深思熟慮起來。
寧天臨冷麵如霜,盯著門口半響,這才轉身對軒轅熙說:“軒轅太子,若是沒事,請離開。”
軒轅熙邪惡的笑了一下,僵白的臉上,閃著一層滲人的冷光,“擾了本太子雅興,就請李小姐陪本太子吧。”
說著就要拉住李長卿的手離開。
而寧天臨上前一步,擋住了去路,說:“軒轅太子,聽說舅舅病重,你該是呆在軒轅,而不是跑來我們南鼎國,拉住李小姐的手不放。”
李長卿最近被這些瑣碎的事情擾的心神不寧,此時聽到兩人的對話,趁機抽出手,後退一步說:“寰王和軒轅太子繼續聊,我先回去了。”
今兒這事情,不知寧天臨安得什麼心,居然讓她跑來看什麼現場春·宮·圖。真是無聊的緊。
李長卿走的很快,趁著兩人僵持之中,便走出了雅間。
只是,她沒發現,在春滿樓的另外兩個雅間裡面,卻有兩人早就窺視許久。
那老謀深算的眸子,賊亮賊亮地盯著那個拂袖而去的女子,若有所思起來。
另一個雅間,沉穩內斂,細長丹鳳眼看著遠去的倩影,品了一口茶,對慕青說:“去給我查查春盈。”慕青點頭,很快就離開了。
寧天臨居然敢對軒轅太子語氣不善,有趣。
太子頓覺這個遊戲好玩起來。
錯綜複雜的關係,一切的核心,皆是因她而起。
而她——太子的握住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久久不曾動一下。
許久之後,起身,走了出去。
李長卿獨自一人回去的時候,不巧地碰到了端谷玉。
因著快到年關,端谷玉趁著空閒時間出來為府裡打點些東西,本是心情極好,可是看到李長卿的一瞬間,就變得灰暗起來。
李長卿低著頭想心事,只覺胳膊狠狠的被人撞了一下,疼的眼淚幾乎都要下來。
這才看到端谷玉站在一旁,而她的貼身丫頭剛剛垂下胳膊。
李長卿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剛剛,就是端谷玉身邊的丫頭用肘尖撞擊了她,令她有種碰到石尖上的感覺。
未等李長卿說什麼,端谷玉就笑臉明媚如花道:“原來是李小姐,我以為是那個不長眼的。”
李長卿淡淡一笑,動作快如閃電般左右開弓扇了端谷玉身邊的婢女兩巴掌,甩了甩手,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自語道:“原來是這個不長眼的丫頭撞了本小姐。”
“你敢打本妃的婢女!”端谷玉有些惱羞成怒。
這才閒適的抬頭,看著端谷玉,恍然大悟道:“喏,太子妃啊。”說著看了一眼捂住臉頰敢怒不敢言的婢女,心裡冷冷一笑:這就是狗腿子的下場。
“原來這個不長眼撞到本小姐的婢女是太子妃的人啊,也難怪——不長眼了。”
“你說什麼?”
李長卿掏了掏耳朵,淡淡的回道:“唔,我說什麼了。哦,對了,太子妃不是說誰不長眼麼,剛剛這丫頭,不是撞到本小姐了嗎?我這不是替太子妃教訓了,太子妃還有什麼不滿的嘛,說來聽聽。要是太子妃嫌棄我教訓的不用心,就請太子妃當我的面一定好好教訓一下,免得出去亂撞人汙了太子府的名聲。省的別人說太子妃縱容手下,宮規甚疏。”
“你——!”太子妃氣結,忽然又笑了起來:“我倒是沒發現李小姐原來是個牙尖嘴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