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王讓你的母后再將她帶進宮去摧殘?”
“毓德王何意?”
“本王勸太子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免得節外生枝惹得旁人也不得安寧。”
寧天賜抿唇踉蹌後退一步。
“太子說的沒錯,她的身子不宜動靜了。”寧天臨看到完好無損的軒轅祈出現的時候,心中早就有了顧忌。
他沒死,便意味著,初一可能暴露。
而他,應該知道刺殺的人,是自己。
“寰王殿下!”軒轅祈只是叫了一聲,目光猶如黑夜中獵豹,逼視著寧天臨移開黑漆的眸子,不敢對視。
他不再說話,動作極盡輕柔的將她摟在懷中,走了一步後,回頭對兩人說道:“她是本王的!”
說出的話,一如他的人,邪魅中帶了涼涼的氣息,撲面而去,令兩人怔仲許久。
將她放在轎子上,坐於一旁,心疼的將她的手輕輕放在手心中,連撫摸都不敢。
眼中的怒氣,如暴風雨前的烏雲肆虐,席捲整個轎子。
“你放心,你今日所受的苦,我會幫你一一討回來。”
鳳逍遙自是要跟著過去再瞧瞧傷勢的。
進了閒軒閣,將李長卿放到床上,鳳逍遙又檢查了一遍才說:“這手一定要注意,儘量別讓見水。”
軒轅祈頷首,問:“姚夭準備帶走?”
“她不回,我也沒辦法。”
“讓她對寧天臨死心。”
“……”
“卿兒這樣,她也參與其中。”
“……”
“她做的事情,不能總是讓你承擔。郭穆蕾是,長卿是,難不成以後闖了大禍,便就是你們整個鳳族了!”
“……”鳳逍遙不語,黑琉璃的眸子加深,深得像沒有星星的夜空。
“希望你儘快帶走她,否則,出了禍事,後果便得她來承擔。我可以看在和你的情分上放過她這次,但是這也是最後一次。”
“我知道了。”
軒轅祈言出必行,這麼多年的交情,用在阿狸的身上,他無可奈何的嘆息。
轉身離開。
軒轅祈命秋芷取了舒適綢衣。
秋芷看到小姐的雙手,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王爺,小姐沒事吧。”她本是好心,若非早早發現小姐不見了,準備出府求助白如歌的時候,卻碰到了站在牆外的太子,想著太子和李桑榆糾纏不清的感情,秋芷便將事情告訴了寧天賜,才得以找到小姐,並救下。
這也算是她的彌補吧。
待秋芷退下後,軒轅祈這才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胸口細膩而漂亮的梅花,卻被染上了青色。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淤青一片接著一片,燭光灑在光滑的肌膚上,泛出淡淡的青紫色,軒轅祈雙手緊握成拳!
對不起,一直以來,都讓你受到傷害。
真不該,讓寒鶯先行離開,只為了給你一個驚喜。
若我知道這個驚喜帶給你的是無盡的傷害,我,寧願,受傷的人是我!
低低輕喃,撫摸上她胸口的傷痕,將雪蓮露倒幾滴到食指指腹,輕輕的抹在她受傷的地方,除了臉上之外,背部,胸口,胳膊,膝蓋,小腿都是慘不忍睹。
他一下一下的塗抹,即便輕的幾乎都感覺沒捱到身上,他都可以感覺到沒抹一下,昏迷中的她便輕顫一下,然後皺緊眉頭。
等他處理完,天幾乎都要亮了。
十五,終於過去。
蓋上棉被,他將香爐搬過來放到她的手旁,端了架在爐子上的熱水,將身上乾淨的天蠶絲的帕子取出來,試了試水溫,放進水裡沾溼,將李長卿手上碎布一圈一圈的去掉,當看到那滲透了血跡的布片,心便抽痛一下。
那雙手,本該白皙如脂,欣長漂亮。
此刻,卻佈滿蒼痍,不忍直視。
軒轅祈將溼帕輕柔的擦拭——
“唔——,疼。”即便昏迷,可手上的痛感令李長卿撅撅嘴,嘴角勾了勾。
軒轅祈忙不敢動,俯身,目光柔柔凝視。
“那裡疼?”
李長卿似可聽到他的說話聲,手指微微動了動。
“別怕。”
“……”
“我在。”
昏迷中的女子,只覺一陣青蓮的香味撲鼻而來,穩健的心跳,伴隨著淡淡的氣息,讓她不安的心變得好踏實,薄唇緩和,緊蹙的眉頭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