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8部分

Я似膠猓�鷗�盎��仙硨笱觶�劭幢鬩�さ埂�

李燼之見他搖搖欲墜,正欲趁他失力之際將他拉回來,他卻忽地右臂一扯,猛力向後,同時左腳一蹬,右腳順勢而起,勾住李燼之膝彎,整個人騰身而起,反而借力向秋往事的方向撲去,身體雖平衡盡失,一切動作卻皆以左肩為軸,左臂竟是絲毫未受影響,刀尖穩定,加速前送,堪堪已觸到肌膚。

李燼之猝不及防,腿彎一軟,頓時失力,人也被他扯得向前踉蹌跌去。眼看秋往事將被刺中,他心下大急,來不及調整平衡,一面拖著弓猛力後扯,一面左腳一點,飛身撲去。

楊守律人在空中無力抵禦,被他拖得向後,刀尖已偏離喉際。可刀上所淬劇毒足有見血封喉之力,他便也不管要害不要害,隨手就向夠得著的地方劃去。“嗤”一聲,秋往事腰際衣衫已裂,眼看刀尖便要破皮入肉,李燼之已飛撲而至,橫臂便掃。楊守律大吃一驚,未料他敢赤手格擋毒刃,變招不及,匕首被他胳膊掃個正著,頓時歪了。他渾身凌空,已後繼無力,眼見功敗垂成,怒從心起,手腕一翻,索性狠狠一刀刺上李燼之手臂。

只聽“砰砰”兩聲,兩人先後墜地,旋即又各自翻身躍起,一個跨前一步嚴嚴實實擋在秋往事跟前,一個後退一步,滿眼驚詫。

一切不過瞬息間事,邊上幾人驚覺有異,一回頭時兩人已分立對峙。米覆舟身形一動,腰刀已架上楊守律頸項。王宿一眼瞥見他匕首上滴著血,面色一變,立刻奔至秋往事身邊,上上下下檢視一番,卻未發現傷口,再回頭細看,才發覺刀上的血滴是自楊守律手上流下。

楊守律右腕仍被弓弦緊緊勒著,磨出一圈血痕,左手也微微發顫,虎口迸裂,鮮血順著匕首滴下。神情卻已平靜下來,甚至帶著些輕描淡寫的懶散笑意,似乎不知自己已處於危險的劣勢,攏手於胸略一欠身,朗然笑道:“失敬失敬,世上精擅因果法的沒有幾個,兄臺這份修為可不輸普隱方定楚,敢問是何方高人?”

王宿一怔,看看李燼之又看看他,詫然道:“因果法?什麼因果法?”

米覆舟也忍不住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哂笑道:“小子,眼力太淺了吧。他修的是地地道道入微法,與因果法一水一火,互不相容,差了十萬八千里。這你都能瞧錯,怎麼在楊家混日子的?”

“入微法?”楊守律吃了一驚,微微動容。細想方才李燼之幾次分毫不差的截擊,確實像是入微法的預測之能,可先前一刀刺中他,那如觸鐵壁的巨大反震之力又分明便是因果法。他緩緩抬起猶自輕顫的左手,打量著刀尖上崩碎的小缺口和刃上細細的裂紋,不由面容漸肅,疑惑起來。

李燼之不置可否,一抖手撤回長弓,鬆開他右腕,又向米覆舟打個眼色,命他也退開。米覆舟收了刀,見楊守律盯著匕首神思怔忡,想起自己當日輸於秋往事後的食不知味寢不安枕,不由大起同病相憐之感,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唉,別多想了,他們夫妻一個德性,贏便贏了,偏還愛贏得你莫名其妙稀裡糊塗,叫你這口氣咽不下吐不出,活活憋死!”

楊守律眼神一動,訝道:“夫妻?李燼之?”

米覆舟嚇了一跳,想起李燼之曾囑咐不可透露他身份,頓時面上發熱,忙心虛地向他望去。王宿亦是目光一冷,手按刀柄,渾身緊繃,隨時預備滅口。

李燼之倒似並不在意,按住王宿,上前雙手一抬也還了個攏翅禮,微微笑道:“楊兄不知道我是誰不要緊,可不知道自己要殺的是誰便未免糊塗了。”

楊守律一怔,往秋往事臉上掃去,訝道:“她不是秋往事?”

“她是秋往事沒錯,可不單單只是秋往事。”李燼之答道。

楊守律微訝,問道:“何意?”

李燼之輕笑一聲,望向顧雁遲,嘆道:“楊夫人真是一心為你,連自家人也能忍心欺瞞。”

楊守律聽他越說越怪,不由皺眉,望向顧雁遲道:“顧大哥,到底怎麼回事?”

顧雁遲微微苦笑,頗不知如何啟口,正自遲疑,忽見李燼之抬手指向東面,說道:“楊兄且等她自己來同你交待便是。”

眾人齊齊望向東方,不見絲毫動靜,許久之後,才聽有蹄聲傳來,奔得很疾,片刻便近,人影隱約浮現,顧雁遲與楊守律皆已一眼認出馬上人正是楊棹雪。

楊棹雪遠遠見得人影綽綽,似是兩邊對峙,心中暗叫來遲,加緊打馬,奔到近前卻見兩方之人皆扭頭望著她,這才覺得氣氛不對,心下略微一沉,停步下馬,收攝心神,穩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