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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有了等於沒有,偏偏人人還拿她當寶,求著哄著非要她坐宗主之位。哼,哪天真讓她坐上去,才真是我方家之禍!”

秋往事見他面頰微顫,神情激動,顯然壓抑已久,便微微笑道:“方將軍,你要的東西不難得到,只是用的法子實在是錯了方向。”

方崇文眼神閃動,面色緊繃,許久方漸漸鬆弛下來,淡淡道:“秋將軍想說什麼不妨直言,不必扯些有的沒的。”

秋往事見他態度已有所鬆動,便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我想請方將軍幫忙救火。”

方崇文怔了怔,忽嗤笑一聲,搖頭望著她道:“秋將軍說笑了,這火是我放的,你倒叫我去救?”

秋往事不理他的譏刺,泰然道:“方將軍,這兩人一死,你的好處未免太過明顯,雖打了我鐵川衛的旗號,到底是遮不住的。一旦查出放火的是你,那該是什麼結果?方家為求自保,只怕是無論如何不會留將軍了。你不過是要除去王妃和方入照,容易得很,何必非要燒死,我替你收拾便是。我與王爺已是兩路人,這也不必遮掩,她們兩個在我手裡,我可派用場,方將軍更可派用場,而出手救火,又能免去放火之嫌,豈不是好?”

方崇文謹慎地打量著她,心下暗自盤算。此番放火被她撞破,若不能殺之滅口,勢必傳到外頭,一旦為容府、方家所知,縱不全信,也要生疑,定無好事。可自盧烈洲死後,秋往事正是如日中天,儼然無敵,又實無把握勝她。至於王落兩人,死了自是最為穩妥,可落入秋往事手中想必亦無善了。她要兩人,無非要挾容府方家,雙方相爭之間,他大可兩面周旋,亦尚且頗有可為,倒也不算吃虧。想到此處,面色漸松,緩緩開口:“秋將軍所言有些意思,只是不怕怪罪,這放火的罪名,原本是要你擔的。如今你既誠心合作,我自也沒有再抹黑你的道理,好在這兒有現成的替罪羊。”

秋往事微微一訝,挑眉道:“你說雙頭堡?這裡可是他們自家地盤,說他們放火,豈有人信?”

“容易。”方崇文撫弄著馬鞭,慢悠悠道,“死無對證,剩下的自然隨咱們編。”

秋往事面色微變,眉心輕輕一沉,低聲道:“你要在這兒滅了他們?”

“我瞧秋將軍同他們混得頗為熟絡,若能出手助我想必事半功倍。”方崇文微眯著眼,唇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這幫人雖不是狐子,卻也差不多,秋將軍不必將他們當回事。你要救火,既有我相助,也便用不著他們。何況這把火燒過,他們無以為生,連這個冬天也未必捱得過,這會兒死在戰場,倒還有個痛快。”

秋往事見他輕賤旁人生死的神情與當年孫乾如出一轍,心上不由泛起一股冰冷的怒意,面上卻反而和顏悅色地笑起來。方崇文正當她答應,卻見她搖頭道:“方將軍,這不成。”

方崇文怔了怔,訝道:“怎麼?秋將軍留他們有用?”

秋往事平靜答道:“他們是五哥的人,恐怕不能任方將軍隨意宰殺。”

方崇文雙唇一動,顯然吃了一驚,定定望著她,半晌方道:“李將軍的人?秋將軍莫怪我唐突,李將軍豈非已經……”

秋往事存心要他去江一望處傳話,意味深長地望著他,淡淡笑道:“五哥不在,可永寧太子在。”

方崇文一怔,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她,一時摸不透她話中意思。

秋往事只覺這片刻功夫間煙味又明顯濃了幾分,不欲多做耽擱,催促道:“方將軍,事不宜遲,咱們先救了火,其餘的都是後話。這裡諸方勢力,總挑得出一個替方將軍背罪名。”

方崇文卻忽低頭一笑,緩緩搖頭道:“秋將軍,這可不是後話。若雙頭堡不滅,這火便得接著燒。”

秋往事一怔,訝道:“此話怎講?”

方崇文悠悠一嘆,答道:“我不妨直說,秋將軍先前料得不錯,這把火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我意在王妃定楚,卻另有人是意在雙頭堡。”

秋往事吃了一驚,脫口問道:“那人是誰?”

方崇文搖頭笑道:“這便恕我不能告知了。”

秋往事也知他斷不會透露,只得先擱到一旁,肅容道:“方將軍的意思,總之是不給雙頭堡留活路了?”

方崇文笑道:“雙頭堡不成勢力,丟了也算不上什麼損失,我自認能給秋將軍的比雙頭堡多,相信將軍知道怎麼選擇。”

秋往事面色漸冷,微微笑道:“方家一日依附容府,你我一日是敵非友,只有短利,難有長誼,你能給得比雙頭堡多?我可著實難信。”

方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