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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我有避火之法,出不了事。”

沈璨大不以為然,皺眉正欲反對,忽地心下一動,面上頓時閃過一陣驚喜,忙湊到她跟前壓低嗓子問道:“將軍同我透個底,可是修成了一品御火之術?”

秋往事心下一陣低落,勉強笑笑,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沈璨喜形於色,礙於米狐哲在旁不好多說,只得拼命壓抑著,怪腔怪調地悶笑兩聲,點頭道:“那我便放心了,將軍一路保重。”

正欲打馬回營,忽聽米狐哲厲聲喝道:“不行,咱們都得去救火,多一人算一人!”

秋往事怪異地瞟他一眼道:“燒也是燒的東漠地盤,你這麼急做什麼?”

米狐哲霍然回頭,狠狠瞪著她,怒道:“草原起火,你可知是何等禍事?!眼下天乾物燥,秋風一刮,火勢一個時辰可綿延上百里,沒人來得及逃命!多果河南是東漠一大草場,這會兒秋草還未打,一旦付之一炬,數十萬牲口恐怕都過不得冬去!沒了牲口,人也活不了,東漠將成死地一片!不是自家地盤,你便能任由生靈塗炭麼?!”

秋往事被他吼得有些發懵,尚未回口,沈璨已搶先罵道:“呸!騷狐崽子裝什麼良心!你們幾次三番無故南侵殺我子民劫我財物可曾手軟過?不忍生靈塗炭?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也不怕笑掉人大牙!”又回頭對秋往事道,“將軍,別聽他鬼扯,狐子也算生靈?咱們良心再多,也犯不著使在畜生身上!”

米狐哲冷冷瞟他一眼,並不理會,只盯著秋往事道:“你到底去不去?”

沈璨仍欲開口,秋往事卻抬手製止,說道:“阿璨,你領人往北去掘一道溝出來,防止火往西延。掘出的土拿去填多果河,堵了西邊,讓東邊水漲,多少控制些火勢。”又對米狐哲道,“鐵川衛都是些什麼人你也知道,恐怕沒帶到火場人已逃光了,不如留下保著西邊。我橫豎要去東邊,看看情形,能救一點算一點吧。”

米狐哲面色略緩,沈璨卻老大不情願,嚷道:“將軍,狐子可不講知恩圖報,咱們好心救火,可未必會有好報。”

“阿璨。”秋往事低垂著眼,面上殊無表情,“你知道我出身。容府策劃即望山之變,這沒什麼不妥,我也早已沒什麼介懷。可直到今天我仍然時常會想,當時高旭已死,你們目的已成,當時大隊人馬就在山下,若能分出一些順手救一救火,或許結局便不同了。這一把火縱是能叫燎邦遭受重創,可趕盡殺絕,畢竟太過,何況這裡仍是雙頭地界,不僅有燎人,更有各族人等雜居,連風人也是不少,我無論如何,不想眼睜睜看著再有第二個即望山。”

沈璨怔了怔,輕嘆一聲,悶悶道:“罷了,便宜他們!”

秋往事向眾名探子要過兩匹馬,說道:“既然不帶兵,我們也不必回去了。你見到米覆舟,讓他把馬車裡我那個駝皮包裹整個拿了送來。東邊就交給你了,也知會楊家一聲。”

米狐哲要過秋往事手中的蘆管一同遞給沈璨道:“把這個帶給阿蘭,告訴她我就去瞧瞧情形,過幾日便回,叫她別擔心,好好幫著你掘溝填河,我會帶信給她。”接著微微一頓,似有些遲疑,猶豫片刻,似是下了決心,低著頭沉聲道,“你告訴她,發白狐令,傳東十二部人馬都往雙頭地界去。”

沈璨見秋往事點頭,才接過蘆管,策馬而去。秋往事與米狐哲也不再耽擱,疾馳向東。

跑出不遠,秋往事忽問道:“你在東邊有多少人?”

米狐哲默然片刻,答道:“十二部每部千人左右,只是分得散,一時招不攏許多,三兩日內能來兩三千便不錯。”他苦笑一聲,說道,“我經營十年,才在東邊有了如許規模,這萬餘人皆是散佈於各族中,暗線組織,從未露於人前。本是留作決勝之用,想不到今日要用在這裡。”

秋往事暗吃一驚,這才知他在東漠還有如此勢力,難怪明明受制於人,先前提出劃江而治時卻有恃無恐,看來若是一言不合,隨時便打算用強,自己手中的區區八百人根本經不起他一擊。想到此處不由暗暗心驚,心忖若無這把火,只怕不知什麼時候便要調過頭來作了他的俘虜,倒有些慶幸起來,“噗嗤”一笑道,“這回你倒真捨得,老本都拿出來了。”

米狐哲神情嚴肅,低聲道:“燎邦是我家園,我同大王兄爭,也不過是不信他能好好治理燎邦。若任由這把火燒大,王庭必受致命之創,再無機會和我相爭。可一片焦土,我要來作甚?若燎邦在我治下反倒不如從前,那這個王,我不如不做!”

秋往事聽他說得誠懇,心下也不由有幾分感慨,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