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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朔望雙眉一豎,威勢頓現,沉聲道:“殿下是要樞教再另立一名假神子?”
秋往事毫不退畏地直視著他,笑道:“樞教如何做法,我無意干涉,我只是想提醒方宗主,莫要被江未然那小鬼繞暈了頭。從頭至尾,樞教要的就是新神子,並不是我,我入教若不為神子而為上翕,於我或為折中之法,可於樞教卻又有何意義可言?”
方朔望斂了斂神色,說道:“殿下的身份,我與楊上翕心知肚明,一旦入教,明裡與我們平位,暗裡我們自奉你為主。上翕三人意見相合,便連神子令亦可否決,如此神子亦是形同虛設,真正的做主之人就是你。”頓一頓又道,“我所以如此急迫想要殿下入教,也是因此。白碧落在時,我三人合力便可駁神子之議,於他是個約束,因此多年來他雖未有何建樹,總算也未在教內惹出什麼大禍。可如今白碧落已逝,上翕三缺其一,世上便再無人可約束神子,他大可為所欲為。加之永寧復起,衛昭伏誅,他在朝中已淪為擺設,退位亦不過遲早之事,到時若有心借樞教之力一爭短長,我等只能坐視,天下動盪可以想見。唯一有能力阻止此一局面的,便只有殿下。”
秋往事微微笑道:“那且問方宗主,我為上翕,與江欒為神子又有何不同?”
方朔望怔了怔道:“自然不同。”
“如何不同?”秋往事道,“只因我比江欒明事理?可方宗主不要忘了,我是儲後,縱然入教之後不任官職,背後的勢力卻仍然在,不涉政三個字說來輕快,可我明白告訴方宗主,我無意做,也絕做不到。倒是江欒,他享樂多年,心性早磨光了,衛昭死後更是心灰意冷,如今也是孤家寡人、無依無傍,且不說有沒有興風作浪的氣性,就算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