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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著半跪於地上的女子道,“王落,我也不佔你便宜,咱們一樣換一樣。”說著用下巴一指那負手立著的女子,“你只要命方定楚自裁,我便放這丫頭領你們去尋王宿,途中絕不相阻。此後逃掉逃不掉,便自憑你們手段,如何?”

王落這才緩下手上動作,站起身來,卻看也不看徐子敬,只望著秋往事微微一笑道:“姑娘見過阿宿?”

秋往事也不管頸上架著利刃,點點頭道:“他在我這裡。”跟著抬手指指周圍一眾“獵戶”道,“你們可要活口?”

徐子敬一愕,只道自己聽錯,脫口嗤道:“你說什麼?”

秋往事側臉衝他抿嘴一笑道:“我不是問你。”仍回頭望向王落問道,“可要活口?”

王落似也頗訝異,凝神打量她半晌,見她眼神清明,氣定神閒,料她必有所恃,當下微微一笑,點了點徐子敬道:“便留這一個吧。”

徐子敬見她們一來一去,直視自己若無物,不由大怒,正欲給這小丫頭幾分苦頭吃,卻覺掌中忽地一滑,未及反應,手中鋼刀竟已是脫手而出,倏地一轉向,便箭一般向自己一名手下射去。那人猝不及防,目瞪口呆地看著鋼刀似長了眼般凌空轉向,直摜入自己左胸。

秋往事神色不動,輕輕數道:“一。”聲未落地,幾道銀芒倏地自袖底飛出,沒入一眾“獵戶”之中,幾乎見不著蹤影,只時見寒光閃爍,血花四散,卻並無半點呼痛之聲。眾人一片驚詫,不知發生何事,只聽那最先被鋼刀摜胸的一人轟然倒地之時,秋往事口中已是數到了“十一”。

徐子敬滿面驚駭,如遇鬼神,口中喃喃道:“你……是你……”

秋往事頭也不回,淡淡道:“徐將軍竟還記得我麼,當真榮幸之至了。”口中說話,空中寒芒仍是片刻不停,冰冷得似連殺氣都不屑沾染半分,每略一隱沒,必有一人無聲倒下,皆是被利刃穿喉而過,瞬息斃命。

徐子敬如夢初醒,揮手招呼道:“大家別慌,圍住她!近她身、近她身便沒什麼可怕了!”說著自己當先一拳向秋往事腦後擊到,拳到半路,忽地收臂擰身,拔腿便跑。

一眾下屬早已被身邊之人莫名其妙的死法震得心膽俱寒,見銀光閃處,也不知如何抵擋,只知團團亂轉,舉刀亂揮,此時見得首領落跑,更是戰意全無,當下四散逃竄,只欲離秋往事越遠越好,哪裡還敢迫上前去。羅翔正欲率眾攔截,卻被方定楚攔下,只見她眼中精光閃動,臉上難得現出興味之色:“這丫頭有些意思,你們不必出手了,她盡應付得來。”

徐子敬發力狂奔,耳邊只聽得身後不斷傳來“二十二、二十六、二十九”,聲聲直似催命之數,只覺心魄欲散,也不知幾時便要數到自己。終於一聲“三十三”後,徐子敬驀覺雙腳劇痛,撲身摔倒,回身看時,只見雙腳踝處鮮血長流,已俱被利刃穿透,再抬眼看時,只見屍橫遍野,一眾手下已再無一個活人。徐子敬心喪如死,情知無幸,也不再掙扎,狠狠盯著秋往事道:“想不到你竟還活著,我既栽在你手裡,那也算是天意,痛快些動手吧。”

秋往事將銀芒收回袖底,並不理他,只看向王落諸人。方定楚向羅翔微一點頭,示意他將徐子敬拖過來,自己與王落一同向秋往事走去,一面拍掌輕笑,滿面讚歎之色道:“許久不曾見到這般精湛的自在法了,姑娘小小年紀,竟能有此造詣,想必是天樞吧?”

秋往事不答,只垂眼看了看散落滿地的箭矢,其中一枝忽地凌空而起飛至她眼前,懸停於半空。秋往事仔細端詳一番,見整支箭扭曲開裂,連鐵鏃箭頭亦是缺了一塊,不由挑眉道:“據傳方定楚是平澤方氏二百年來唯一的天樞,也是最出色的人才,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我的自在法若對上你的因果法,倒不知誰勝誰負?”

方定楚聞言揚聲笑道:“小丫頭好大的口氣,自我二十歲入三品之境以來,便再也無人向我挑戰了。好,丫頭你叫什麼,我擇日定當與你一戰。”

秋往事報了名字,隨即又轉向王落上下打量著,眼中卻頗見傾慕之色:“你便是王落?琅州王氏百年醫術的傳人?”

王落微笑點頭道:“是我,只可惜我學藝不精,卻是辱沒先人了。”

秋往事搖頭道:“不會,我姐姐說你醫術很好,那便一定是很好。”

王落一怔道:“令姐是?”

秋往事微微一笑,神色間盡是溫煦之意:“我姐姐也是醫者,醫術很好的,只可惜從來也沒機會去外面行醫。她一直很仰慕你們琅州王家,說有機會定要向你切磋請教。”

王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