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躍入第七峰!踏入第七峰!成為第二天的唯一!”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些人開始嘶吼著興奮起來。這聲音傳入了白石的耳中,但他並沒有過多的去理會,而是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再次的盤坐下來。取出了魂器,此刻他的身子出現了許多虛無的裂縫,這些裂縫所能容納的歲月之力,足夠白石吸收大量的死氣。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白石意念輸出間,這魂器裡面的死氣再次雲集在他的頭頂之上,順著他眉心處那小縫的所在,再次的向著他的身子灌入,漸漸的,他的身子又有了冰霜的出現。
“此人,可能真的是白石……”
葉秋微皺著眉頭,內心沉吟間,手中已經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個酒壺,然後將酒壺裡面的烈酒,灌了一口之後,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色,但他的目光,依舊沒有在石白這二字之上移開。
“他又停下了,不知道明天清晨的時候,這威壓散出的時候,會不會踏入第七峰。”
當白石停下的一刻,所有人都是帶著期待的目光,等待著白石能否繼續向第七峰邁步而去。
那京南克與歐陽皇士此刻神色也是故作鎮定,他們的內心卻是猶如波浪般洶湧。特別是京南竹那裡,他知道待這最強威壓散去之時,白石會衝擊第七峰,而且極有可能,成功!
那一指之力,讓得他清楚的知道,白石的修為,已經超乎了子虛期。
即便自己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在這一刻,任何人都不知道,在那無闕莊的上空,有一個人,此刻已經化為一道長虹,正向著這羽化之城,向著這九劫峰,疾馳而來。
但彷彿一切都顛覆了所有人的想象,當第二天來臨之時,他們見得白石並沒有繼續移動,而是在原地,那兩個字眼,沒有絲毫的蠕動,這一幕,讓得所有人的眉頭,再次一皺間,內心泛起了疑惑。但此刻他們並沒有議論,他們知道,白石彷彿每一次移動,都在深夜,那一鳴驚人的時候,所以,他們要耐心的等待深夜那威壓最強的時候!
“此人,為什麼每次移動,都選擇在深夜威壓最強的時候呢?”
雖然並沒有言語,但來自於無闕莊的其中一個老者,也就是那個叫子墨之人,此刻眉宇輕皺間,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但終究不能將其說出來。
歐陽皇士也有這樣的疑惑,但他不能完全的肯定,他也如同子墨一樣,雖然發現了端倪,但具體在哪,也無法將其說出。於是,他的心態,如同大地之上的那些人一樣,等著深夜來臨。
茭白的月亮很快就出現在夜空之中,這一夜,在焦慮的期待中反倒是顯得極為的安靜。直到天上有一片流雲掠過月亮之時,那圓月即將散去之時,那九劫峰之上的威壓驀然增強之時,還有白石的身子,完全的變成冰雕之時,甚至在以他的身子未中心,周圍上千米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冰層之時,這股寒意雲集在威壓之中的時刻,深夜,來臨了!
“他會動了嗎?”
終於,在這一刻,所有人都不能變的平靜下來,他們將目光凝聚在石白這兩個字身上,再次議論起來。而隨著一刻鐘過去之後,他們卻是沒有見得白石,繼續移動。
“哈哈……石白,你失敗了,你在原地不動,已經超過了一天一夜了!”
而就在此刻,那石臺之上,京南克的聲音,驀然的響起,這一響聲,令得處於第六峰的白石,眼中迸發出一道奇異之芒,雙手赫然攤開之時,他的身子,有了移動。
但在京南克看來,現在的一切,已經晚了!
“石白,沒有機會了,你已經犯規了。你現在必須從那九劫峰之上下來!”
京南克的聲音,令得所有人的神色有了變化,他們一個個神色露出了失望與黯然。他們知道,白石犯規,就意味著失敗。但是,他們還是想看看,白石究竟能不能躍入第七峰,只是此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開口。
白石並沒有理會京南克的話語,他的目光凝聚在第七峰之上,伸手就能觸碰,只要一躍間,便能踏入第七峰。
“石白,趕緊下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從京南克的內心來說,京南竹的傲,就等於他的傲。他決不允許,有任何一個人超於京南竹。當白石身子有了蠕動的一瞬,他內心有種莫名的不安,這種不安,令得他高聲嘶吼之時,有一股修為之力,驀然的從他的身子,迸發了出來。
“讓他繼續攀爬,失敗是另一回事。要說犯規,京南竹早已經犯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