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金色光柱的衝出,出現在西晨子視線之內的白石幻影,也隨之消散。
而在這洪荒古塔之內,大地的抖動間,所有修士都能感到一陣撲面而來的威壓之感。這種感覺甚至是充斥在整個洪荒古塔的全部。但這威壓並沒有持續太久,旋即在那大地再次恢復平靜之時,這威壓也隨著散去。
所有人都知道,那衝擊無太界的修士,已然成功。
白石再次出現之時,是從河面沖天而上,伴隨著那河水的飛濺,他的身子立於半空之時,放眼望向四周,再次看見了青山與綠樹,也看見了藍天與白雲。
他負手而立,神識擴散下,已經能清楚的察覺到此刻的神識掃視範圍已經是之前的數倍。
他的髮絲有了微弱的紫色光芒,他的臉上,蘊含了幾絲滄桑,那或許是因為歲月之力的原因。但他眼中的靈動,依舊如以前,甚至要比以前濃郁得多,還有他的身軀,似乎也壯實了一些。
他手中握著令牌,此刻他的完全可以從這洪荒古塔內離去,然後前往第二天,尋找菁菁,然後在這第二天獲得更強勁的修為造化,不怕這洪荒古塔裡面有任何人阻擋。
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他知道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龍吟月。
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這是白石內心一直以來的座右銘。
於是,在這半空中負手而立的同時,白石的神識掃視下,在方圓數百里之內,他都沒有發現任何修士的存在。這古塔外面雖然小,但古塔內卻是一片天地,這片天地大得讓白石甚至是無法想象,他甚至覺得他是那個幸運的人。進入這古塔之後,沒多久的功夫,就找到了令牌。
他知道,在這古塔之中,要想在十天之中,找到那所謂的令牌,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所以,在尋找了龍吟月之時,白石所要做的,還要尋找一塊令牌。
但這片天地之大。當真的要刻意的去找一個人或是一樣東西的話,的確覺得甚是棘手。於是,在此刻看來,白石只能依靠直覺。
略一思索,白石的目光鎖定了東方,那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
身子化為一道長虹,白石的身子,便向著那片山脈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當那陣波動停止了之後。在這古塔之內尋找著令牌的所有修士。一個個又開始了他們的征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古塔裡面並沒有白天與夜晚之分,一直都是白天。所以在這古塔裡面尋找了良久之後,白石也能大致推測出。此刻已經過去了三日。
到第十天的時候,這古塔會自動關閉,而這裡面的修士也會被直接逼出。當然,這些逼出的修士。僅限於這些活著的修士。
直到在外界的第五天來臨之時,這一天,從古塔之中飛出了一個遍體鱗傷的修士。這個修士滿身是血,且那些傷痕上,不僅有劍傷,刀傷,甚至還有異獸的抓痕。但他手中握著一塊令牌,對於他來說,一切代價,只要是能得到這塊令牌,都是值得的!
那鎮守著第二天通道的五個人看到此人出現之後,一下來了精神,他們此刻對任何獲得令牌之人,都不能有絲毫的怠慢,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幾天之前,那個踏入無太界之人,究竟是誰。於是他們露出了笑容,正欲與這名修士說話之時,只見得這名修士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手掌緩緩的抬起,頓時有一股修為之力擴散出來,減少了他身子的疼痛。
這修為氣息的出現,也讓得這五名鎮守著第二天通道的人感受到。隨著這股修為氣息的感受,他們頓時察覺到,此人的修為處於太虛期,而且剛踏入太虛期沒有多久,還不穩固。
於是立刻這五人的神色有了變化,眼中露出不屑之時,其中一名握著長槍的人說道:“竟然已經獲得令牌,那就趕緊踏入第二天吧。”
這獲得令牌之人感激的點了點頭之後,將手中的令牌交給了這說話之人,身形一閃間,便向著第二天的通道而去,剎那間便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此刻,他們排除了一個人。所以那個能踏入無太界之人,已經只剩下了四人。
這並非是因為他們認為那個踏入無太界之人,鐵定會在這古塔之中尋得令牌。而是知道,若是此人踏入無太界之後,他完全可以守在出口的那裡,等待著搶奪他人的令牌。因為這古塔裡面的各個出口,在第五天的時候,會匯聚成一個出口。所有獲得令牌之人,要想從這古塔之中出來,那必須透過這個出口。
漸漸的,在他們的等待中,迎來了第六天清晨的來臨。
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