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瓜葛。而他們對於白石,已經不再是之前那種單單的懼怕,而是在這一刻,更多的是一種憤恨。
“我們為蠻山師祖賣命,與你何干。既然我們的修為不如你……那我們甘願受死。只是希望你殺了我們之後,能放過這些婦人與孩童。畢竟他們都是沒有絲毫修為之力的人。“
有那麼一個修士,此刻手中握著利劍,對著白石,似在防備著白石發出攻擊。但他也沒有主動攻擊,而是站在這人群之前,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此人身穿一身灰色衣袍。但那灰色,並非是那衣衫的原本顏色。而是被灰塵沾染。似乎這一百多年來,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無盡的滄桑,從他的臉龐上可以清楚的看出,他受到了無盡歲月的蹉跎。但即便如此,從他的眼神之中依舊沒有看到絲毫的疲憊。而是一種決然,一種做好了死的準備,他的目光,凝聚在白石的身上一動不動。顯得十分的警惕。似乎在警惕著白石隨時發出攻擊,而自己做好那垂死的掙扎。
聽得此人的話語,白石的神色有了輕微的波動,但並沒有被其他人察覺。而是在這輕微的波動之後,他將目光,投向了之前那名哭泣的孩童。這一投向之下,白石立刻看見,在那孩童的眼角,還有著未風乾的淚水。而在這目光的交融之下。這孩童也沒有絲毫的退宿,而是一種憤恨。他恨的……正是眼前這個他自認為是惡魔的人。
他的身子正在顫抖,但那是一種想掙脫束縛的舉動。因為此時他想衝上前,卻是被他的母親。僅僅的拉住。即便他沒有任何的修為之力,但他還是想上前,為他的父親報仇。
這種感覺,白石非常清楚。他清楚的知道。失去了家園之後,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多麼的大。
白石的目光並沒有在這孩童的身上停留太久。轉瞬之後,他看向這說話的修士,雖然嘴唇並沒有輕嘆,但內心卻是低嘆了一聲。眼中的憤恨,此時也漸漸的消失不見,迎著這名修士的話語,白石輕聲說道:“我只想知道,蠻山師祖,究竟有什麼……值得你們這般賣命。”
這修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內心有種莫名的感覺。面對著白石的話語,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一絲生的希望:“我們的修為,乃是蠻山師祖所授,若是將其背叛…視為不忠!”
白石緩緩的向前一步,這一步剛剛落下之後,他的身子修為之力,此時漸漸的收斂。而那個孩童,卻是在此時驀然的掙脫了他母親的手掌,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衝出了人群,站在了白石的前方。握緊那偌小的拳頭,便是一陣揮打。
“你還我父親,還我父親。”這孩童一般揮打著,一般叫嚷。
此時,這孩童的母親,也是神色一變,猛地衝出人群。還未來到白石的面前,便雙膝跪地。哭泣著哀求道:“求求你別殺我兒子,求求你。”
這兩母子的哭泣,讓得白石的內心,驀然的一顫,如同刀割般的痛。
他看向這名婦女,在所有修士都不敢上前之前,他輕聲開口說道:“我不會殺他,你起來吧。
事實上,這婦女在哀求之時,本沒有抱著希望。因為他覺得白石很有可能不會放過他孩子,於是當她聽到白石的這一話語之後,她哭泣的聲音,驀然的一停。眼神中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但旋即,這種神色便轉化過來,使得她連連道謝。
這婦女站起身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起身去拉她的孩子。卻是被白石制止住,說道:“讓他打吧,我殺了他的父親,破壞了你們的家園,讓他發洩一會吧。”
白石的這一話語,使得所有修士驀然一怔間,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根本沒有人想到,白石竟然會說出這般話語。即便是長年守護在白石身邊的白狐,也是如此!
在這第六天之外,那天空之中的南離子,也清楚的知道了此時發生的一切。他的目光,凝聚在那名還在捶打著白石的孩童身上,滄桑的眼眸中,露出了幾分深邃。甚至在這深邃之下,他的眼中,竟然泛起了一些溼潤。是的,這便是南離子,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切。
“我本不想戰爭,戰爭會讓人失去家園。戰爭會讓人痛徹心扉,戰爭會讓一些無辜的孩童,心中充滿著怨恨……”南離子輕嘆了一聲之後,內心沉吟著。
此時,不論是礦村裡面的修士,還是原本駐守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的修士,都停止了攻擊。他們一個個將目光,凝聚在這孩童之聲,耳簾之中迴盪著這孩童的哭泣之聲。
每一次聲音的發出,都仿若一次撕心裂肺的痛。使得他們的身子驀然一顫間,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