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不淡道：“對嗎？”

三班學生：“......”還他媽真的對了。

後排的蘇濃拿筆桿戳洛韞，小聲說悄悄話：“竟然真的說對了誒，難道封野平時是扮豬吃老虎？！”

“不會吧、不會吧，這樣我的世界觀會崩塌的。”

“沒，應該是不經意記下我寫的答案。”洛韞抿了口水，目光落在試卷上的“1/6或5/16”上，要是真的玩什麼扮豬吃老虎，心聲或多或少早就透露了。

洛韞猜得並沒有錯。

這答案是封野瞥了眼記下的，他成績差是差，但這個空是生物試卷的最後一個，前幾天髮捲子他無意中看見，就順道記了下來。

“......”生物老師覺得心更哽了，沒殺到封野銳氣不說，還讓他裝了個B。

關鍵現在這個BKING還在問：“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語氣實屬咬牙切齒，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

封野剛回到座位，汗水浸著淡淡薄荷味的資訊素擴散開，因為身體內某器官正在分化中，洛韞整整一天其實都不太舒服，特別是小腹，像有什麼東西在下墜，一陣一陣的痛，嗅到封野的資訊素，感覺好了點。

洛韞認真聽課時，封野在一邊安靜玩手機，兩人沒說話，淡淡的資訊素縈繞在咫尺之間。

百無聊賴，封野盯著窗外的綠葉發神，陽光落進來，他裝作自拍的樣子，趁老師不備對準洛韞側顏拍了張照。

相簿裡有很多洛韞的照片，跑步的，吃飯的，學習的，趴在桌上睡覺的，各種樣子的洛韞都有，視如珍寶，怎麼都看不夠。

洛韞做筆記的手一頓，筆尖在潔白的紙張上勻開一點墨：“你在拍我？”

“......”封野託著腮，語氣懶散：“沒有，在自拍。”

你的心裡話可不是這樣說的。

洛韞重新做起筆記，突然覺得這樣的封野，還挺可愛。

一點點。

臨近下課，洛韞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他微微蹙眉，一隻手捂在腹部，照耀在身上的陽光也感覺不到暖，一陣陣絞痛襲來，是那種能忍受但又忽視不了的疼。

原來分化成Omega，這麼難受嗎。

他傾斜身體，略微往封野那邊靠，垂在中間的兩隻手不經意碰到，溫熱讓洛韞覺得好受一些。

怦、怦、怦。

封野聽見自己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

如果沒感覺錯，洛韞的指尖和他的指尖輕輕碰著。

洛韞趴桌上，後腦勺對著他，陽光落在蓬鬆的淺栗色頭髮上，仿若暈開一層淺淺的光芒。

封野喉結滾了滾，提著心臟，指尖僵硬地蜷縮，收攏的手指緊緊握住洛韞的指尖。

......沒有甩開他。

課間只有十分鐘，三班教室正面牆上掛著個圓形時鐘。

秒鐘慢悠悠地轉。

封野卻嫌它轉得快。

一支筆掉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