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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身道:“我不和你說了,誰曉得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說罷便走出房門。

書院還是舊時樣,只是經過寒冬白雪的洗滌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大山重新披上綠衣,傲然挺撥的站在書院後方。

“師兄,你怎麼才來啊?”何寄文正坐在石凳上擦她的寶貝竹簫,一見陳季雲來了,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前。

陳季雲爬了上來累的不輕,喘著氣道:“去接老太婆耽誤點時間,對了,他們人呢?怎麼靜悄悄的?”

“哦,這不是五月份了嗎,山長一大早張貼了批組的名單,都去瞧和誰一組了。”何寄文說著伸了伸腿道:“我們趕上老皇上駕崩新皇繼位,連蹴鞠都不讓了,我還想一展身手給我娘看看,女兒蹴鞠場上照樣勝男兒,可惜。”

陳季雲聞言坐在石凳上嘆道:“不讓踢就不踢吧,我現在沒有一點心思做別的事情,我的寶寶好像真的不喜歡我。”

何寄文天生喜歡孩子,一聽寶寶連忙跟著坐下,磨蹭半天才道:“哪有寶寶不愛父母的,師兄啊,寶寶生下來給我抱抱吧,生個女兒我認做乾女兒好嗎?”

“行啊,這有何不可?對了,你喜歡寶寶可以自己生個呀!”

何寄文一聽紅著臉悶著頭,手兒磨蹭著手中的寶貝竹簫,半晌才小聲道:“我沒有意中人。”

陳季雲一聽笑了,好哀怨的聲音。

“師兄,你笑什麼?”何寄文羞的小臉通紅,繃著臉看著陳季雲。

“沒,沒有,走,咱也去瞧瞧和誰人一組。走,走,走。”陳季雲憋著笑急忙忙走了。

何寄文握著自己的寶貝竹簫紅著臉站在原地,好丟人的感覺,早知道就不說了,看著手中的竹簫嘆道:“簫啊簫,我日日吹你,孔孔吐心聲,你怎麼就不把我的另一半給引來呢?”

“寄文,快來。”陳季雲站在遠處喊了一聲。

“哦,來了。”何寄文將竹簫放進腰間佩戴的小錦袋裡面,拍了拍臉快步跟了上前。

五月是忙碌的,書院瀰漫緊張的氣氛,到處可聞彈琴聲,下棋聲,洗刷筆墨的聲音。一個個都在摩拳擦掌臨陣磨刀。

後山的小竹林裡,陳季雲和何寄雲躲在此處潛心苦練。

“師兄,你覺得我剛才彈的如何?”何寄文摸著自己的手指肚問道,她覺得為何不比吹簫,哪怕吹笛子也比彈琴好,手指肚磨的刷刷的疼。

陳季雲右耳夾著一隻毛筆,嘴裡叼著一隻毛筆,手裡的狼毫筆在宣紙上嘩嘩的畫著。

“不挺好的嗎?你可以不用練了,快過來給我磨墨,傍晚就要上交了。”陳季雲含糊道。

何寄聞言站了起來近前一看嘆道:“師兄,一直聽師父說,你畫是一絕,今日一看,你這字也是一絕啊,筆鋒秀麗遒勁,不像是女子之手,倒像是王羲之在世,柳公權還陽。尤其是這茂林修竹四個字,氣韻迴旋,一瀉千里啊!”

陳季雲聞言笑著將筆從嘴裡取了出來。她現在是越畫越想畫,胸有生花一管筆,情如潮湧衝破提。這兩句詩形象的將陳季雲的內心表達出來。

“哈哈,還是頭一回有人誇我,被人誇的感覺很不錯啊。”陳季雲手執狼毫笑的很是開心。

“嫂嫂沒有誇過師兄嗎?”何寄文磨著墨問道。

陳季雲一聽笑容不見了,她家娘子誇的時候少,訓的時候多,有時候她都覺得很沒有面子啊。

“沒有,她幾乎不怎麼誇我。”

何寄文一聽點了點頭,貌似也沒有見她娘誇過她爹,可二人客客氣氣的,感覺沒有師兄夫妻感情深厚。

“師兄,你這副畫在字畫行賣的出去嗎?”

“恩?你問這做什麼?”陳季雲停了下來。

何寄文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渭平城城西有幾口井壞掉了,老百姓用水困難,我爹前幾日發愁,我想籌些銀子找人打幾口井。”

“好事呀,哈哈,你就不要為銀子發愁了。你莫要小看了這幅畫,爐火純青非是我自誇啊,點墨之間成山水,舞筆繪煙霞。我自幼面壁十年功,可謂臨平獨一家,你說它無價也有價,價值千兩一點也不虛誇。不過,那是在臨平城,你們渭平嘛,可能一開始賣不到千兩以上。不過打幾口井的銀子還是能賣的出來的。”陳季雲一提起畫就特別自信,其實她本就是自信的人,可有那麼一個強勢的娘再加上一個強勢的娘子,訓來訓去,自信的程度已經不如以往了。

“那我們何時去賣啊?”何寄文開心道。

陳季雲一聽急忙按住道:“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