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兮見狀也不敢大意,隨著陳季雲磕了三個頭。
小夫妻在陳侯爺的催促下上了馬車,此刻已是東方發白。
少時,馬蹄噠噠聲和車輪聲響了起來,在這雄雞破曉之際愈發的響亮。
馬車剛行駛了一炷香的時間陳季雲便熬不住了,伸了伸胳膊晃了晃頭道:“娘,我想去外面坐。”
“去吧,就知道你坐不住,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那性子。”陳母見自家女兒一路上都悶沉沉的,想著出去坐自家女兒心情能好點便答應了,只是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嫌棄。
陳季雲聞言癟了癟嘴,自己做什麼都不對,還沒怎麼樣呢又訓自己。
“把外褂穿上吧,被風一吹容易染上風寒。”柳言兮說著從包袱裡取出一件外褂,剛展開要往陳季雲胳膊上套便聽見自己婆婆的聲音。
“讓她自己穿,這麼大的人了穿個衣服還要妻子伺候像什麼話。”陳母訓斥道,以前對自己這女兒太過驕縱了,養成了她貪玩耍小聰明的性子,此次離了家定要嚴加管教不可。
話一落,旁邊的翠雲嚇了一跳,她十分納悶的看了看眼前的主子們,妻子服侍丈夫穿衣服不是很正常嗎?
陳季雲不著痕跡的嘆了嘆,自家這娘怎麼老找自己的毛病啊,動不動就訓,她聽在耳裡也會難過的呀!隨意的瞥了眼她的母親大人,默默的穿好了外褂彎腰走了出去,她的娘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了,還是離遠點不要招惹的好。
“兮兒,此次去了渭平萬不可再縱容於她,你要與娘一起改了她那貪玩的性子。”陳母在女兒出去後對著兒媳語重心長道。
柳言兮聞言面上點了頭應承了自家婆婆,可心裡總覺得是天方夜譚,就她家相公的性子豈是一年兩年就改的掉的?
“少爺,那不是秦公子他們嗎?”駕著馬車的陳安指著碼頭旁邊的亭子道。
“真是啊,連綵衣也在啊!”陳季雲有些雀躍,今日一別三年都見不到啊,難得他們還想著來送自己。
“娘!,劉卿寶他們來送我了,我先去亭子裡敘敘舊啊!”陳季雲說著讓陳安停了馬車往亭子裡跑去。
柳言兮聞言掀起車簾,往亭子裡一望臉色便冷了下來,冷著雙眸看著自家那個女相公抱了一個又一個,敘箇舊至於摟摟抱抱的嗎?
少時,馬車行駛到碼頭,柳言兮下了馬車尋了個船伕談好價格,讓翠雲和陳安將行禮搬上船。一切準備就緒,剛轉了身,遠遠的便見自家相公抱著綵衣不知在說些什麼,心頭的火苗噌噌的往上升。
“陳安,帶著銀子在這等她,你們再租一船走。”柳言兮冷冷的說完便踏上了船。
“娘,我們先走吧。”柳言兮說著就扶自家婆婆進船艙。
陳母聞言嘴角抽搐著,雖然她想對自家女兒嚴格管教,可這樣撇下女兒她真的捨不得啊。陳母本想勸說幾句,可自家兒媳的臉色著實不好。哀嘆一聲回頭望了望那興高采烈的女兒搖了搖頭進了船艙,罷了,讓她長點記性也好,不然自家兒媳的醋是要吃一輩子的了。
“綵衣,去了京城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有什麼困難就捎信給阿寶。”陳季雲放開彩衣拍了下劉卿寶道:“寶寶,我走了,你莫要想我啊。”
“要走趕緊走,哪個要想你啊!”劉卿寶嫌棄的拍掉身上的爪子。
“哎,季雲啊,你還是快走吧,不然,怕是趕不上你家娘子了。”秦少東扯了扯袖子戲謔道。
“恩?”陳季雲迷茫的看向秦少東,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去,瞬間瞪大眼睛,自家的娘和娘子不見了。
“啊,不說了,不說了,走了啊!”陳季雲提起袍子就往碼頭趕去,一邊跑一邊道:“阿寶,記得把馬車趕回去。”
“少爺!”陳安見自家少爺跑來,連忙迎了幾步,“夫人和少奶奶先走了。”
“你咋不喊我呢?”陳季雲埋怨一句下了急忙下了臺階看著那老漢揮手喊道:“船家老伯,喂,老伯,這邊。”
“公子要坐船?”老漢划著船來到階前問道。
“坐,坐。陳安快上船。”陳季雲說著便踏上船。
“公子去何處啊?”
“哦,我們去渭平。”陳季雲說著便走到船頭,抬手放在額頭上向遠處眺望,也不知道自家娘子她們走到哪兒了,真是的,也不等等自己,怎麼越來越討厭了。
“公子貴姓,今年幾歲啦?”那老伯笑眯眯的划著船,他一眼就認出眼前人是陳季雲,突然玩心大起,有心捉弄一番。
“姓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