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愁哪,按說嘛,朝廷的差事,我身為朝廷命官,不能不管。可這件事,本官實在是無能為力……”他埋頭扳著手指唸叨起來:“你看啊,你這一走又有個三兩年了吧,伊瑪木那小子,他全然不顧我的一番苦心,一開溜再也不知去向,本官身為都統,手下還守著哈密這麼一大攤子,就算我渾身是鐵,又能煉出幾根釘啊?”
迪裡娜把臉一沉:“好啊,都統大人,活兒幹得漂亮,話也說得漂亮,不過我勸你還是聽我一句忠告——馬上把那個抓來的人放了!要不然……”她走到哈爾泰跟前,用手撫著這個自作聰明的男人有點發亮的腦門,“你可要當心脖子上的這點玩意啊!”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我都不知道你這說些啥話!”哈爾泰也不客氣地綿裡藏針,“看你那個小樣,好像是宮裡的人,不是個格格,也是個福晉……這種富貴脾氣,我還真沒有少見,想當年我哈爾泰在京城郎衛營,大小也見過那麼一點點世面……”
沒有等到哈爾泰把話說完,就聽“唰”地一聲,迪裡娜從馬靴裡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單手輕輕一繞,把這個男人的喉頭就鎖住了。她厲聲喝道:“少跟我黑著燈囉嗦,人關在哪兒?快說,不說,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哈爾泰並不緊張,沉吟片刻,他臉上竟花蝴蝶般地飛舞起來:“當心點啊,這可是真傢伙……”嘴上說著話,腳底下就摸索著,正好,他的腳尖碰著了床下的尿壺,隨即腳尖一用力,尿壺飛起來,咣噹一聲破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