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好像比他哥哥強許多,竟真自個單槍匹馬把將軍從敵人老巢裡救了出來,以一敵萬的本事這世上也沒幾個人有啊。喂,你覺得在御景陌手下好還是御景尹手下好?木魚,你別老不說話呀,喂,喂!”
流雲突然提速往前走去,清風小跑著在後面追,耳邊忽然被風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我只追隨最強者…我相信御景陌就是最強者。”
最強者?那個來邊疆第一天就哮喘發作,三日後才適應了環境能下地的少爺?流雲邪邪一笑,加快步子追上去,大聲喊了起來,聲音裡說不出的戲虐,“喂,你是追隨御景家吧,比如御景舞呀,怎麼都是御景家的哦?”
面容沉靜的人微微皺了皺眉,更是加快步子,一眨眼就消失在流雲視線裡。
“這個死傢伙…”清風的笑如沐春風,“準是又跑去看御景舞勒,還真是個痴情種呀。”
笑笑,也悠哉的往同樣的方向走去。
果然,御景舞的帳篷裡再次碰到同僚。御景舞正半跪著在坐在床沿邊上的兄長面前,舉著一隻小瓷碗,用銀勺一口一口的往御景尹嘴裡送入食物。御景尹意外被俘,在大燕的軍營裡受了非人的折磨,關押半個月後精神幾近崩潰。要不是御景陌及時前去相救,怕是連命也搭進去了。
命是撿回來,精神卻一直無法恢復,接著四肢也變得疲憊無力,行走困難。到現在,自己不能出吃不能喝,幾乎全廢了…軍醫一直無法查出原因,只有任憑病情的惡化。御景陌發出信函讓毒鬼趕來檢視,不料毒鬼卻在路上遭人暗殺。
帳篷裡御景家三個人都在,加上他們倆,一共五人。
正文 第四十章 局勢
空氣卻沉悶的可怕。御景陌望著兄長的模樣,眼神複雜,憤恨、無奈、悲嘆?他赴死去救他,結果仍舊是晚了一步。如今這樣生不如死,那還有大哥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小時候,大哥是家族的驕傲,也是御景陌一直努力的榜樣,卻沒想到今日……
御景舞耐心的一口一口餵飯,嘴角不時流下汁水,她趕緊接過流雲遞上的手絹拭擦。她有一頭長及腳踝的秀髮,被幹練的束起,宛如一條奔騰的黑色瀑布。流雲出神的凝望著她——專注、深情,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他的心意。御景舞喂完一碗飯,起身,回首衝他明媚一笑,他立即窘迫的地下了頭。
長年征戰…這個女子身上的豪氣勝過柔媚,卻是一番與眾不同的韻味,讓人移不開視線。她把碗放到一邊的桌上,自己也坐到凳子上,衝幾人道,“別看了…再看也不會好,不如過來討論如何把敗給大燕的城池收回來,大哥開心,說不定就醒了。”
“是。”清風、流雲同時抱拳,顯然對這個女子有著極深的尊重。
四個人圍著小方桌坐定,御景陌伸手就要拿酒壺,被姐姐冷冷打落,聲音也陡然嚴肅,“阿陌!你身體不能喝就自己不清楚?二十多歲的人,怎麼還那麼不懂體恤自己?真不知道我不在的日子你糟踏了自己多少次身子,病才會變得這麼重?無塵是怎麼管你的?!”
姐姐向來是很嚴厲的,全然不同母親的慈祥。御景陌也不分辨,而是低低埋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母親早喪,姐姐在年幼的時候就如同母親一般親切、給與溫暖。何況後來和姐姐很少見面,因此每次的相見都顯得彌足珍貴。
意識到弟弟的緊張,她不由放緩語氣,眼裡也多了份讚許和驕傲,“但是這次能把大哥救回來…阿陌,你確實長大了。”
御景陌微微笑了起來。美麗至極。
御景舞卻突然蹙起了眉頭,伸出手,一點一點觸到了弟弟的面頰。
右面頰上,一條細細的劍痕,幾乎橫貫右半邊臉,延伸到鼻翼,在仔細的觀察下一覽無餘。這麼多天,一直忙忙碌碌,她竟沒有發現弟弟的臉上……
是她給他關心不夠,還是他身上的成熟和自然散發的魅力已經能讓人忽略了他的容貌?而這並不是她最關心的…她在意的是,究竟是誰傷了她最心愛的弟弟?!而且,要在他臉上留下傷疤!
“是誰。”她的手指觸控著劍痕,聲音驀然有幾分顫抖,這麼多年了啊…都從未給過弟弟多少關心與寵愛,父親嚴厲過度、母親早喪,在兩個優秀的哥哥姐姐面前,御景陌從小承受了多少壓力是她這個做姐姐永遠無法體會的吧,所以,她從不曾責怪他自小偏激、驕傲、極度自尊的性格。
御景陌仍是淡淡含笑望著姐姐,並不回答。姐姐還能記得關心自己,就已經足夠了。姐姐多年征戰,自己一個男兒無法為她分擔,實在是不孝。而姐姐至今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