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拘泥小節,與我同乘一輛馬車,何如?”張賜朗聲問。
“此乃蘇櫻榮幸,大善也。”陳秋娘朗聲道。
張賜一臉得逞的微笑,在日光明媚的山間官道長身而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陳秋娘乾淨利落地翻身下馬,施施然率先進入了馬車。
張賜雖然是從眉州到渝州,帶的一干護衛都是騎兵,但到底是大家族的公子哥,這馬車外觀看起來就不樸素,內裡就更豪華了。軟墊鋪排,紅木的案几,錦緞的被褥靠墊,裡面還有燒水的爐子,一整套的茶具,兩籃子的果脯瓜子類的消遣乾貨。
陳秋娘選了客座的位置坐定,兀自將案几上的幾個�競兇喲蚩�純矗�錈嬉彩且恍┚�碌牡閾摹U糯馱蚴嵌允濤婪願懶聳裁矗�獠攀┦┤惶嫋弊詠�礎K�萍�慮錟鐫誑茨切┖諛競兇櫻�闥擔骸爸�濫閬不叮��懍艫牧恕!�
陳秋娘拈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滑嫩細膩,一股梔子花的清香撲鼻而來。
“如何?”張賜卻也不坐到主位上,偏偏是到她身邊來擠了擠,活脫脫跟登徒子似的。
陳秋娘斜睨了他一眼,指了指主位,說:“山路崎嶇,馬車務必保持平衡。”
“無妨,駕車人是老手,而且是高手。”張賜笑著說,那神情活脫脫就是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了。
陳秋娘知道這人表明上逗她罷了,內裡卻真是在乎她,不會做什麼逾越本分的事,便也懶得計較這座位了。何況若是在現代,兩人已然那樣告白了,莫說滾上了床,至少手牽手街上走了。這會兒坐得近一些,實在是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所以,她也懶得在說這座位的事,只吃著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