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搖頭,看來除了自己,別人是真不行。她咬牙,又堅持著放了幾個下去,然後腦子嗡了一聲,暈了過去。
“真兒,真兒。”眾人圍上來急的大喊。
“不中,俺出去和他們拼了。”王長順紅著眼,掄起了菜刀。
大中也掄起了斧子,三子拿起了擀麵杖,其餘的人也找著傢伙,連二中搖晃著都要起來。
“他爹,不中啊,外面那些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你們咋拼的過人家,你說你們要是有一個出了事,可讓俺咋活啊,不能去啊。”周氏抱著巧真痛哭著。
王長順看了看娘,看了看媳婦又看了看閨女,大顆的眼淚掉著,蹲在地上抱頭哭了起來,眾人也跟著掉淚。
周氏掐著閨女的人中,巧真幽幽的醒了過來。
“真兒,咋樣?”眾人圍了上來。
巧真動了下,渾身都疼,心口和肚子較著勁的疼,大概是捱了那一腳的原因。
“我想吃東西,喝水。這樣才能有勁。”巧真慢慢坐了起來。
眾人趕緊給她吃肉包,巧真一口口的嚥了下去,現在吃東西對於她來說是受罪,五臟六腑都生疼,可不吃不行。一定要補充體力。巧真慢慢的恢復著。
巧真又開始擺弄了起來,因為外面那個陣法越來越暗淡了,現在裡面已經困了六個人了,支撐不了太久了。
七十五,巧真感覺嗓子一甜,她強自忍住了。
七十八,巧真一口血噴了出來,她本就受了傷,此刻耗的心力,她不吐血才怪。
“真兒!”眾人驚的大叫。
“沒事。吐出來就好了。”巧真像要驗證她說的話一樣,接連落了兩根木棍。
還有最後一根,擺好,這個陣法能堅持到天亮,希望能等到救兵,不然到時間只能放出土窯了,不到那一步她不想,因為那樣所有的人都會懷疑,會把她當成鬼怪,會遠離她,這不是她想的。
巧真想著,可最後一根如何也落不下去,阻力太大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陣法光芒暗淡,轟的一下落了下去,不復存在。
“賤婦,我要把你千刀萬剮,我要把你賣進青樓,嚐嚐千人騎萬人跨的滋味,你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軒霆陰狠的說著,從來還沒有人這樣耍他,牽著他的鼻子走,先是跪倒在院內,然後又說跪到家人面前,自己以為她是讓自己消氣,還真的給她找來了東西,結果讓她擺了陣法,耍弄了自己。
“上,把他們全拉出來,除了那個賤婦其餘的一個不留,全部給我亂刀砍死。”陳軒宇擺手,讓手下上。
王家眾人心裡一緊,完了,這下完了!他們都要死在這裡了,王家人緊緊的握著拳頭,想要拼命。
玉花更是悽慘的大叫了起來。
壓力就是動力,生死關頭,巧真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最後一根木棍放了下去,轟的一聲,陣法啟動,又把那些人隔絕在了外面。
巧真倒了下去。陳軒霆的臉卻黑的不行。
劉明義驚的張大了嘴,這婦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他都不知道,是陳軒宇教她的嗎?他們倒了何地步,她不是和玉成風糾纏不清嗎?怎麼又和陳軒宇如此好了。
“賤人!”陳軒霆狠狠的咬牙,命人上去,可這次的陣法比上次完善,他們根本進不去。
王家人看陣法有用,才長出了口氣,這一晚上這心起起伏伏的,就沒正常過。
玉花哇哇的哭著,她心裡有些承受不住。巧真倒在哪裡,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王家的吵鬧聲早驚動了人,鄰居有聽到了,開始有人想過來,可穿衣裳在院子裡聽了會,卻不敢露頭了,要殺人啊,那過去不是送死,還幫不上,所以眾人都窩了起來,只能聽著動靜。
突然外面傳來了聲響,是馬蹄聲,越來越近了,有可能是衝王家來的。
陳軒霆也聽到了,他眉頭一皺,這是誰來了?應該不是自己的人,他衝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看看。
他的手下出去,不一會兒轉了回來,“回公子,是鎮子上玉家的人,應該是玉三公子。”
陳軒霆一皺眉,玉家。他不想得罪,玉三公子不是說兩不相幫嗎?怎麼會深夜來此。
不一會馬車停下,有人舉著火把,聚在了王家的門口,馬車內下來一位公子,正是玉成風。
玉成風白天出門去了,等他接到了小廝的報告已經是傍晚了,他派人下去查,還準備明日收到信兒後來王家一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