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秀梅的胳膊,喊道:“真兒,真兒,你這是咋啦?你醒醒啊,別嚇娘,她爹,你快出來啊,看看真兒是咋了?”
隨著婦人的話落,又一男聲響起:“咋了?你叫喚啥,是真兒回來了嗎?”
等他看到車上的人,也驚道:“這,這是咋了?真兒咋成這樣子了?寶生這是咋回事?你快給叔說說。”
那名叫寶生的男子壓低聲音說道:“叔,嬸子,你們別喊,讓人聽見不好。
我和你們說,今個我去鎮子賣點東西,經過巧真妹子她們家門口的時間,聽人議論,說劉家秀才中了舉人,說劉舉人的娘子是個不貞潔的,竟然偷人,讓舉人老爺給休了。
他們說巧真妹子被休後,大鬧不止,還威脅劉舉人,耍潑鬧騰,就在吵鬧間她無意中撞到了柱子上,人就沒了氣。
劉家已經把她休了,又說她又不貞,不肯要她的屍骨,他們竟然把巧真妹子扔到了亂葬崗去。
我聽到信兒急忙跑去了亂葬崗,找到了巧真妹子,摸了摸,巧真妹子還有一絲氣息。我趕緊就拉上巧真妹子去找郎中。
可郎中看後都搖頭,有的原意給看,可要二兩的銀子,我,我身上實在是沒有,人家不肯給看,把我們趕了出來。無法我只得先把巧真妹子給拉了回來。想著回村裡找老亮爺給看看。”
車上的王秀梅聽完心內一沉,自己穿越的這幅身子竟然是個蕩婦嗎?背夫偷人,被休棄了,這是尋死了嗎?還被扔在亂葬崗上,還有比這更慘的事嗎?
怎麼自己在那邊還不夠慘嗎?還要穿越到這裡做個蕩婦,棄婦嗎?
不過為什麼她感覺本主是如此的悲傷?難道說這事另有隱情不成?
“真兒,我可憐的真兒,我真兒怎會是那樣的人!定是劉明義那個畜生誣賴我真兒,原來他就對我真兒不好,嫌棄我們家窮,還常打罵我真兒,現在他中了舉人定是看不上我真兒,才尋了由頭害我閨女。
那個天殺的劉明義,你不得好死,你個龜孫,老天來雷活劈了你個鱉孫。”婦人聽完大哭大罵起來。
“那妻孫不是個東西,他黑了良心,是個缺德貨。你別哭了,先把真兒抬進去,那王八羔子這樣欺負我閨女,定不能放過他。
你先看著真兒,我去請老亮叔來看看,順便找老大,老二回來,定要上門去問個清楚,不能這樣便宜了那姓劉的畜生。”中年男子大罵著。
罵完後他又抓住了寶生的手說道:“寶生啊,叔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你巧真妹子怕就死在亂葬崗了,俺們連個信都不知道,等以後叔親自上門去謝你去。”
寶生有些憨厚的面容紅了起來,急忙說道:“叔快別這麼說,咱們都不是外人,叔,趕緊去請老亮爺吧,要是有啥需要幫忙的,叔就喊我去,我先回去了。”
寶生拉著車走了,走的時間他看了眼王秀梅,眼內透出了絲心疼和憤怒。
而王秀梅被抬進了屋內,她沒敢睜眼,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等她感覺自己被放在了床上,她能感覺身下的床很硬,咯的她很不舒服,可她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卻沒有睜眼。
她聽到了外面吵雜的聲音,她聽到了這身體的娘不住哭訴的聲音,她只是聽著,卻不敢回應。
過了會兒,本主的娘出去了,大概是出去做什麼事,屋內沒有了其餘的人,王秀梅才敢睜開了眼,打量了起來。
屋子不算殘破,是土坯房,上面是木頭的椽子,木頭的窗戶翎,屋內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兩個箱子,兩張床,床上的被能看出來已經蓋了幾年了,洗的都褪色了,不過還好的是,起碼不是爛的。
兩張床?除了自己還有誰睡呢?王秀梅心內思索著,她並沒有接受到原主的記憶,她不知道該如何和這家人相處,再聽那個男子說她算是被休的,她更不知道該如何了。她有些怕面對人。
過了會兒,門響了,王秀梅急忙又閉上了眼睛。
“二姐,你別走那麼快,你等等我。”一個清脆的女聲傳進了王秀梅的耳內。
“誰讓你那麼磨蹭?再說你跟著我做啥?還怕我吃了大姐不成?”又一個女聲傳進了王秀梅的耳內,聽聲音二人的年紀都不大,應該是少女,那自己多大了?王秀梅表示不知道。
屋內安靜了下,王秀梅就聽那個二姐說道:“幹啥把她放到我床上?娘也真是的,她是被休回來的,是個不貞潔的,讓她這樣躺在我的床上不是給我晦氣嗎?往後我還咋睡。”
王秀梅心內一冷,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