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收拾東西去,也該讓家裡的小輩見見您,他們可是成日掛念著呢,老想您了。”趙氏說的很好聽。
“中,那我就說說。”孫菊花的聲音一直不大,可說完了這句,她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厲聲道:“你們也好意思來!俺沒去找你們,你們倒是舔著臉來了,你說說你們是個啥東西!
一個個的放著娘不管不問。你們的心都餵豬了啊。你們就是群白眼狼!爹孃辛苦養大你們,你們就是這樣回報的,你們咋還有那個臉。你們不嫌丟人,說出去有你們這樣的姊妹,俺都臊的慌。”
孫菊花心裡的怒氣壓不住,本來她就想罵這些人一頓,今個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她咋還會客氣。
王長髮的臉色很難看,趙氏和雪梅也好不到哪去,他們沒想到這個大姐這麼不給臉。指著鼻子就罵了起來,可現在目的沒達到,還不能翻臉。
“大姐,您這些話都是哪聽得啊,肯定是長順他們說的。他們的話不能信啊,一直都是他們說俺們不好。他們就是愛裝好人。成日說俺們的壞話,好顯擺他們多孝順,好在莊子裝人。
俺們可是真心想孝敬娘啊,過年來給娘磕頭,他們連飯都不管,還把俺們給趕出去。有他們這樣的嗎!大姐可不能聽他們的,是他們對娘不好,他們成日都捨不得給娘吃頓飽飯,都把娘餓病了。要不是俺們看著,怕是娘現在都不在了。孃的命多苦啊。他們黑心啊。”趙氏把黑的說成了白的,對孫菊花哭訴他們的委屈。
孫菊花一聽更惱火了,上前去一巴掌就掄在了趙氏的臉上,罵道:“你放你孃的屁,明明是你們把娘氣病了,差點讓娘挺不過去,你還賴長順一家,你當俺是瞎子,看不出來好壞?你睜著你那倆黑窟窿說瞎話,你也說得出來,你也不怕老天劈死你,讓你下輩子投胎做畜生。”
趙氏有點傻了,這個大姐脾氣咋這暴躁,還沒有說兩句,咋就上上手了。
孫菊花又扇了趙氏兩巴掌,然後走到雪梅跟前,薅住脖領子把她從板凳上提溜了起來,左右開弓給了好幾巴掌。
雪梅被打的眼前直冒金星,可她發矇了,自己也沒說話啊,大姐打自己幹啥。
“我打死你賴種東西,你也是當閨女的嗎?你盡過孝嗎?爹孃為你操心,你不識好歹,成日的氣爹孃,爹孃死了你才甘心!你算個啥賴種,你還敢來,你有那臉嗎?俺把你這臉打爛,看你還有臉沒有。”孫菊花最恨雪梅,因為她是閨女,可閨女不心疼爹孃,相反還這樣做,讓她無法接受。
“行了,你就是大姐,你也不能隨便打人啊,哪有這樣的!”王長髮看不下去了,自己媳婦和妹子都捱打了,這讓他沒臉。
孫菊花聽了他的話,一把把雪梅推到地上,轉身到了王長髮跟前,兩巴掌就下去了。
“你最該打,大哥不在了,你在家算長子,你就是這樣對孃的,你心黑,把你那心挖出來餵狗,狗都不吃。你還在這裝人,你裝個啥?沒人治你不是?今個俺就打你了,你能咋地。”孫菊花連王長髮都沒有放過,也打了。
這次來的三人全部傻眼了,都讓一個婦人給打了,這,這,這個冒出來的大姐也太膽大了吧!
“你,你還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你憑啥打俺們!就算你真是大姐,可別忘記了,你是個下人,俺們看是親人喊你聲大姐,要是不給你臉,你就是個賤人,你還打俺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啥玩意。”
趙氏忍不住了,看這情況,這個大姐是不可能分給他們銀子了,他們也不裝了,上前要去幹架。
可他們就三個,王家這麼多人,他們咋是對手。
“你們別攔住她,讓她過來,看我不肖死她,她一個嫁過來的媳婦,還能耐了,明個我就進鎮子去,我一個個把他們都告到衙門去,告他們不孝。我看他們還能耐,等進了大牢,我看他們還有沒有嘴咋胡。”孫菊花指著三人,叫嚷著。
“俺,俺們沒有不孝。你,你告不了俺們。”趙氏幾人都是農家,聽說要上衙門,腿肚子都有些哆嗦,百姓怕官。自古沒有改變過。
“你看看俺告不告得了你們,在京城就是一品的大官,他要是不孝,他都得罷官,別說是你們,你們給我等著。”孫菊花比他們見識多,多知道不少的事,所以她不懼怕三人,有的是辦法收拾三人。
這?王長髮三人傻眼了,真能告官嗎?要是大姐真的告了他們,他們真要吃官司嗎?他們不懂,可大姐可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她說連一品官都因為不孝丟了官職,這應該不是誆他們。
一品官啊,那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