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冥,對不起,我現在沒有心情同你猜謎。”說完,駱春謣轉身想進房,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鹿臻兒身上,沒有閒情逸致猜測眼前的女子是誰。
駱秋冥拉了拉他的衣袖,湊在他耳邊細聲說道:“她是花靈。”
果然;他滿意的看見駱春謣身子僵了一下,然後迅速的轉回身驚訝的審視著花靈。
“三郎?”怎麼這男子看人這麼看法的?花靈被看得全身都不舒服,連忙躲在駱秋冥身後。
“別怕,他是春謣。”
“春謣?!”花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當年駱府的慘案讓他們五個孩子分散,她一直以為這輩子相見的機會渺茫,沒想到春謣會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她不禁激動得紅了眼匡。
“靈姊姊!”駱春謣也壓抑不住滿心的驚喜,伸展手臂想將她抱個滿懷,好抒發這麼多年來的思念,卻被駱秋冥抓住衣襟。
“做什麼?我想抱抱靈姊姊呀!”
“不行!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妻子?!
駱春謣一雙濃黑的劍眉不禁挑得老高,氣憤道:“你胡扯什麼!靈姊姊是我們的姊姊,你怎能做出這種亂侖的事?我絕不容許有這等敗壞家門的醜事發生!”
“我不僅跟她拜堂完婚,她還懷了我的孩子。”駱秋冥寵溺的環住她,讓駱春謣更加怒不可遏。
“你——”
“好了,春謣,你別生氣,其實我不是你們的親姊姊。”
不是親姊姊?!
花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次,駱春謣這才瞭解一切。原來花靈是駱盍詮撿回的棄嬰,而當年駱府一團混亂時,秋冥和花靈一起逃走,兩個人在相依相偎的歲月裡醞釀出深濃的愛情。
他們能互相愛著彼此,是該叫人羨慕。而他自己呢?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他的愛已給了臻兒,只是會不會覺悟得太遲?他有機會當著臻兒的面將滿滿的情意訴說出來嗎?
藥神踏出屋子的腳步聲拉回他的思緒,他連忙扯著他問道:“她怎麼樣了?何時才會醒來?你說!只要你能救回她,要多少錢財都不是問題!”
“我救不了她。”藥神睨了他一眼,不高興有人拿著錢財來砸他。
“救不了?怎麼會?!你不是被譽為藥神嗎?如果連你也救不了臻兒,那……那她不就……”
“她的氣息脈象全寂靜得像是死了,不出三天,她這假死狀態就要變成真死了。”
“真沒有辦法嗎?”駱春謣深吸口氣,眼裡漸漸的浮現陰鷙的殺氣。
如果臻兒死了,那麼他只會更為發狂,誰都救不了他迷失的心。
藥神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有一種藥可以救她,可是……”
“只要有藥,那就有希望,你快說藥在何處?”駱春謣緊抓住他的雙肩,急切的追問。
“我不曾親眼見過那藥草,只有在醫書裡看過記載,據說它只生長在怒江沿岸。”
怒江?那麼遙遠,就算他遣人立即去尋找也趕不及在三天內帶回來,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臻兒死嗎?
他真的無能為力嗎?
名震江湖有什麼用?世人就算再忌憚邪神又有何意義?他連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他爭那此毫無意義的名聲權勢有什麼用?
現在他只想要保住臻兒,他只想要她一人!
“不過……”藥神目光來回看著兩人,“如果你們真的想救她,有一個方法可以試試,可是那非常危險。”
“什麼方法?你快說!”
“潛入御藥房盜取,我猜西南藩屬國應該會進貢這稀世的藥物才是。”
這御藥房防守得真嚴密,不愧是大內禁地。
藥神也真是的,什麼地方不說,偏偏指上這由禁衛軍嚴密看守的地方。
駱秋冥扁了扁嘴,躲在枝葉濃密的樹上等著巡邏的禁衛軍走過。在夜色的掩護下,他又一身黑衣,如果不仔細瞧還真看不出有人。
照理說,是該由駱春謣自己來的,沒想到他絲毫不懂武功。可真厲害呀!這麼多年就這樣瞞天過海的唬住眾人。讓大家以為“上官邪”是個多了不得的厲害角色。
待禁衛軍遠去後,駱秋冥攀上樹梢,輕輕的一躍跳上御藥房的屋簷,他抬眼朝四周望了望,確定沒人在附近後,便掀開數片瓦片,躍入屋內。
鼻間瞬間盈滿濃郁的藥味,苦的、甘的、刺鼻的、馨香的,全一古腦的竄入他的鼻子裡。
駱秋冥皺了皺眉,揮了揮手企圖揮開些許